“凭空消失?这是什么意思?”
“前几日我们发现这店后面,有许多的昆仑奴,昨夜便来探个究竟,我在外面策应,没想到一夜之间,人都全部消失了。连我的两位兄弟,也不知道下落!”朱邪尚云说道。
“你是说代国公府上的公子,和吐蕃国宰相的儿子,都不见了?”吴群大惊。
朱邪尚云点了点头。
“哦?这事情大了,吐蕃人在我长安出了事情,必然要挑起两国纷争!来人,调一营巡防军来,开始找人!”吴群立刻下令,朱邪尚云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不一会儿,雍州牧府的司马张之晋又领了一队人马过来。张之晋见了吴群,说道:“吴大人,真是奇怪了,只有这方圆两里有震感,还有人听到轰鸣之声,这不是地震啊!”
吴群说道:“先不管是不是地震,救人要紧!”
“是!”张之晋立刻带领士兵前去塌方之地搜寻救援。
朱邪尚云说道:“方才那位大人说的话,在下推断,这可能不是地震,兴许是有人埋了可以爆炸之物,故意炸毁这些房屋!”
吴群笑道:“本官从未听说过有什么东西能炸开房屋的,休要胡言乱语!”
朱邪尚云只好作罢,也准备跟着张之晋前去搜救。
正在此时,只见来了一支马队,中间一辆四匹马拉的马车,缓缓来到西街,行至这倒塌的香料店才停了下来。
吴群和朱邪尚云看着这支马队,甚是威仪,吴群暗自思忖,这像是皇家的仪仗队啊,怎么户部、工部和兵部的人还没到,这些人先到了。
那仪仗队停了下来,为首的将军一身黄金甲,头戴金盔,高大威猛,他策马上前,见了吴群,便问道:“谁是这里负责的官员?”
吴群拱手答道:“在下雍州牧府长史吴群,敢问这位将军,你们是从哪里来?”
金甲将军说道:“这是临海公主的凤辇,请吴大人上前问话。”
“临海公主?”吴群吃了一惊,又应道:“不知公主殿下有何事?”
金甲将军说道:“不知,请大人上前问话!”
“好好,下官这就去。”吴群跟着金甲将军来到车架前,离着半尺候着。
金甲将军大声宣道:“公主殿下,雍州牧府的长史吴大人来了!”
吴群连忙埋下头来,车夫将帘幕打开,临海公主慢慢从车内出来,到了前座,先看着已经几乎成为平地的废墟,叹了口气,又看着吴群,说道:“原来是我弟弟府上的大管家啊,吴大人,幸会!”
吴群赶忙答道:“下官不敢,不知公主驾到,可是有什么吩咐?”
“我那顽皮的弟弟呢?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也不见他来?”
“赵王随后便到。”吴群答道。
“嗯,倒是有个当官儿做事的样子了。吴大人,这是怎么回事啊?”临海公主问道。
吴群抬头答道:“应该是地震,西街这片,已经沦为废墟。”
“唉!真是晦气。”临海公主叹了一口气,又说道:“刚刚花重金盘下来的店铺,说没就没了!”
吴群心里吃惊,问道:“这里不是一名波斯商人的店铺吗?”
“唉,就是从他手里盘下来的,你说本宫倒不倒霉?真是触霉头了!”临海公主说罢,又看了看正在搜人的张之晋和他的队伍。
“下官确实不知,请公主恕罪!”
“哪有什么罪的,你是我亲弟弟的人,跟我也就是一家人,不用这么客套。”临海公主又指着正在忙活的张之晋,说道:“吴大人,这废墟清理,还是让我府上的人来吧。毕竟是我的店铺房子,不能劳烦你们雍州牧府的府兵。”
吴群答道:“这不打紧,工部的人随后就到。”
临海公主停下脚步,看着吴群说道:“吴大人,想必本宫说得很清楚了,为了我皇兄和赵王少点精力管这些事情,这点事儿,本宫来管了。你可以让你的人先撤了。”
吴群听了,有些左右为难,临海公主见他迟疑,忽然说道:“吴大人,驸马都尉马上就要去汴州任刺史,汴州司马一职,如果吴大人有意,我想驸马都尉很愿意帮大人一把的!”
“魏国公如果愿意帮助下官,自然感激不尽。下官这就带他们回去。这里善后之事,还有劳魏国公府上的各位了!”吴群小声答道。
临海公主点了点头,吴群便去招呼司马张之晋,说道:“张司马,魏国公府上的临海公主到了,这里是她的地方,让我们撤!”
张之晋反问道:“可这是我们雍州牧府的事情啊,这给王爷知道了,不是渎职之罪吗?”
“唉,渎什么职,你想想,魏国公的夫人是临海公主,临海公主又是当今陛下的妹妹,我们赵王爷的亲姐姐,都是他们一家的事情。”
张之晋为难道:“还是请示一下王爷吧,再说这地震来得蹊跷,我还准备掘地三尺,看看有没有线索呢!”
吴群气着说道:“张司马,临海公主就在那边,您要是想继续干,您去跟她说。”
“好了好了,不干就是了!搜了半天也没个人,兄弟们,撤了!”张之晋大声吆喝道。
府兵们一起跟着张之晋和吴群集结撤退,朱邪尚云见了,急忙上前问道:“吴大人,吴大人,我两位兄弟,还没有下落,怎么就撤了?”
吴群答道:“现在这店铺的主人,临海公主来了,她要自己清理,你要找人,就去问她吧!”说罢,带着府兵扬长而去。
“临海公主?这又是何方神圣?”朱邪尚云自言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