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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出来打圆场,赵天暗地里松口气,就等着和事佬出场,这事若一直闹下去,收场不那么完美。
赵天心里松气,嘴上可没软:“不知汪大人有什么高见?今天这人带不走的话,我不会罢休!”
就这么放人太过没面子,怎么也要难上一难。刚才杨大少爷和赵天吵吵时,那道六十四宫格算术题很有趣,汪文言打定主意,便道:“方才你与杨公子吵吵时那道算术题很有趣,即然是你出的题目,那就由你来作答吧,答对了提人走,答错了人留下,限时一柱香,没问题吧?”
赵天侧头望向杨员外,杨员外道:“汪大人所言即是我所言,全凭汪大人做主。”杨员外是个生意人,老算盘精,对那题目虽听的一知半解,但也看出了不寻常之处。
赵天道:“我若是答出来,你们却不能证明我答的对错,不认帐怎办?”
汪文言笑了:“小娃娃太过口齿伶俐,即使我现在看不出来,但日后我自有法子检验真假,你自管答题便是。但是休要想蒙骗过关,否则老夫我绝了你进取功名的资格!”
若作假,以汪文言的实力,随便写封信给学政或教谕,以不诚实等学品有问题之由,轻轻松松可以罢了赵天府试或院试的资格。
玩笑开大了,孙耗子等人紧张的看着赵天,不断的使眼色叫赵天放弃。为一名娼女,豪赌上自己一生的前途不值。
赵天微微一笑,没做理会,“借用一下笔墨纸砚,上香吧。”
没等杨员外吩咐,自有懂事的家丁马上去张罗。
杨大少爷暗自庆幸发笑,心说在县学里一大下午好几人都没算明白,怎可能一个人一柱香算出来?
此刻最紧张的要属万蓉蓉,决定前途命运的时刻到了,她看出赵天纵然色些但人不坏,有担当,即使为婢为奴,这样的人值得托负。反过来,若是赵天答不出或答错了,等待她的就是今夜失身日后沦为妓。万蓉蓉手里紧紧攥着衣角,心里替赵天捏着一把汗。
赵天则浑身轻轻松松,不过是后世中学的一道数学题。把纸张摊开,x和y等字母公式一列,半柱香的时间都没用上,一大串的数字便算出来。可惜这年代的人们不懂阿拉伯数字,翻译成大写汉字和比对效验花费的时间倒是占了近半。
赵天递了过去,“放人吧!”
汪文言将验算纸拿在手里,仔细的瞅了半天,看不懂,除了最后结尾那一排数外,其余的全像是符号。
将纸张替给杨氏父子,杨员外摇摇头,他也看不懂。
杨大少爷不信,“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这不算!”
赵天笑了笑,没理他,而是看向汪文言。
汪文言哪能不明白赵天的意思,这和事佬还得做到底,“贤侄,放人吧!咱们和他有约在先,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岂能出尔反尔?”
“这?~”
“放心吧,回京后老夫自有方法证实真伪!”
杨大公子愤愤不平,但又不敢违背父亲和汪大人,只能做罢,心里暗叹可惜了一个好正点的妞子。这口恶气一定要找回来,等着吧,既然都去府试,到了永平府有你好看。
赵天的这道算术题,被汪文言带到京城后是后话。汪文言有一同科好友最爱钻研杂学,他也没弄明白,又求教了他在户部做官的一个同门。直到最后,数名户部主管核算的吏员齐力,珠算盘劈了啪啦的响了一夜,得出的结果却和赵天验算稿上的数字一模一样,众人谐都称奇,此事甚至惊动了户部尚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