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说,到底怎么回事?要是你们两个家伙真做了什么猪狗不如的事,衙内我不解阉了你们!”
高大衙内装的声色俱厉,殷家兄弟吓得赶紧翻身下马,跪在地上求饶。
“衙内息怒,我们兄弟并没有干出格的事啊,只不过……”殷喜说着,又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脸都憋成猪肝色了。
老二殷燕见哥哥一副怂相,生怕衙内生气,忙不迭地接口道:
“只不过给夏荷和秋香在虹桥租了家酒店经营,我们兄弟对她俩可真的什么都没干啊!”
高大衙内饶有趣味地继续逗弄着哥俩。
“喔?什么都没干就给人家租了家酒店,还夏荷、秋香,叫得那么亲密,你们信不信啊?”
范家兄弟看着衙内一脸戏谑的表情,很不厚道的笑出了声来。
殷喜殷燕抬头看看一脸坏笑衙内,再看看范天和范云,顿时明白过来了,被衙内给耍了。
于是也不再害怕,不过仍旧有点羞涩。
说来也奇怪,他们两兄弟以前跟着衙内调戏寡妇的时候也没觉得害臊,可不知道怎么回事,一提到夏荷和秋香就像个青涩的少年似的。
殷喜看上了夏荷,殷燕和秋香对上了眼,高大衙内为这哥俩感到欣慰。
殷家兄弟和范家兄弟一直跟着他鞍前马后的,也顾不上成家,现在殷家兄弟终于有了意中人,无论如何都要成全他们。
“还愣着做什么?起来带路吧,我们一起去照顾照顾夏荷、秋香的生意,哈哈哈……”
殷家兄弟赶紧上马,在众人的哄笑声中往酒店走去。
……
天色渐渐暗去,阵阵凉风从汴河掠过,驱散了白天的酷热。
虹桥附近的夜市慢慢热闹起来。
贩夫走卒络绎不绝,劳碌了一天的人们开始了休闲生活。
夏荷和秋香正在店里忙得不可开交,在汴河里讨生活的人收工以后常来她们这里喝酒消遣。
高府里的丫鬟那姿色可不是一般人家的女子能比的,所以姐妹二人早成了这一带有名的酒店西施。
前来一睹芳颜的粗汉们为了能占个好位子,常常挣得头破血流,以前因为高太尉府上的殷喜殷燕两位大爷常来光顾,倒也没人敢捣乱。
可最近一连三个月都没见二人出现,有些个不知死活的渐渐忍不住了,常常在两位美女递酒收钱之时,趁机揩油、吃豆腐。
这不,虹桥码头一带实力最强的黑鲨帮少帮主张小刚,正色眯眯的盯着两位美女老板娘。
“小娘子,来壶酒!”张小刚嚣张得喊道。
夏荷扭头一看,发现是最近常来骚扰的张小刚,就给小二使了眼色。
店小二忙端了一壶酒,陪着笑脸过去。
“张爷,您的酒……”
小二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张小刚一巴掌给拍地上去了,脸上一道殷红的巴掌印子甚是可怕,嘴角的血都留下来了。
其他几个伙计见黑鲨帮的少帮主又来闹市,都怯怯的不敢上前。
都是在这一带讨生活的,黑鲨帮的恶名谁人不知,小老百姓敢和他们作对的,往往第二天就成了汴河里的浮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