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可否帮我调查一个人?”
“说。”
“夏芳菲。”
“哦?”江北渊抚摸着下巴,“接着说。”
“欧阳静去世之后,夏家破产,夏芳菲现在孤家寡人,她肯定痛恨我害得她家破人亡。”
“你的意思是,她会对付你?”
“不出我所料已经对付了。”
沈潮生一字一句,声音笃定。
“我派我二姑查过,夏芳菲暗中和沈业忠见过面。夏芳菲绝非是一无是处的女人,她之前去过沈誉汀的殡仪馆,就在我们离开的第二天。”
江北渊沉默了片刻。
“沈誉汀的尸检,说是自杀,莫非其中是夏芳菲搞的鬼?”
“有这个可能。现如今沈业忠死了,只有两个可能。”
“什么?”
“沈业忠是真的死于脑溢血,沈业忠不是死于脑溢血,后者的可能性很大。”
江北渊点点头。
如果是后者,那么,
沈潮生就无罪了。
因为沈潮生做的只不过是放在沈业忠卧室一幅龙图腾,里面含着迷迭香的成分,才被警方认为他是蓄意谋杀。
只要证明,沈业忠不是死于高血压脑溢血,沈潮生就能出来了。
现如今这件事,也只能江北渊去替沈潮生查。
……
在江北渊走之后没多久,傍晚又有一个人来了,说是要见沈潮生。
沈潮生不解地问狱卒:“一天不是只能一个人来吗?”
“对方的情况特殊啊,他可是我们局长的儿子。”
局长……
沈潮生缓缓地皱了眉。
现在泞城警局的局长是贺治腾。
所以贺治腾的儿子是……贺尧!
贺尧穿着白色的外套,干干净净,他才剪了头发,前面的刘海很齐整,在眉毛以上,这么看像是锅盖。
他直接进了沈潮生的房间,谁让他是局长儿子呢。
“沈三,你瘦了点啊,我给你带了刮胡刀。”
“多谢了。”
“哎呦你和我这么客气,我怪不好意思的。”贺尧挠了挠脖子。
沈潮生却是没心情和他调侃了。
“你来找我,就是我为了给我送刮胡刀?”
闻言贺尧的脸色僵硬了几分。
“沈三,那个……对不起。”
“为什么要对我说对不起?”沈潮生不解地问,注视着贺尧。
贺尧却是摇了摇头。
他什么都没再说。
沈潮生没多问了,从他这个房间,可以看见月亮。
冉冉初升的月亮混着微渺的星,光和影的交织,顺着窗户洒了进来。
“贺尧,星星是不会发光的,但是人可以,这句话你之前对我说过。”
“沈三,你有事就直说,我能帮你的,会尽量帮你。”
“我想最后借一借你的光,我知道你跳舞不错。”
“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