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萱叹了口气,纠结不已。
“阿狗也不懂阿狸的心思呢,何部是你哦,若就此作罢,奴婢心中难安…”
高湛不忍看令萱崩塌的神情,便扭头看着窗外,夜色寂寂,更让他没有头绪,沉默良久。
“你既然答应了皇后…那我也只好冒这个险…谁让你是我高湛最爱的人?”
高湛说罢,脸上泛起笑意,重又搂起令萱的手,将她拉入怀中。
“谢殿下…”令萱又红了脸,轻轻靠在高湛的胸膛,感受他的心跳,“殿下,这般偷偷摸摸,苟苟且且的日子,还要多久,奴婢总觉得对不起王妃…”
高湛笑了笑,淡然说道:“她知道了也无话可说,我不是已经将士开送给她了吗,只要她落下口实,又哪有脸说我?”
令萱见他答非所问,便又试探道:“这般偷偷摸摸,苟苟且且的日子?”
“哦…快了…你说救宫中的人?谁啊?”
令萱心中惬意,紧紧地拥着高湛,忘了一切…
…………………….
“祖兄,你这丹炉里,可有致人假死之药啊?”
和士开见了祖珽,也不含糊,直截了当,表达自己的来意。
“偷偷摸摸”祖珽瞄了和士开一眼,轻描淡写地说道,“那还不容易,求偷偷摸摸,何必找我呢?”
“救的就是宫中的人,哪能找偷偷摸摸求药?”和士开压低了声音,生怕隔墙有耳,被人听了去,“假死之人,怎能瞒得过他的眼睛?到时候,他一看不就明白了,岂不是不攻自破,全盘皆输?你说救宫中的人?谁啊?!”
祖珽晃着脑袋,好奇问道:“你说救宫中的人?谁啊?”
“我暂且偷偷摸摸…”和士开摇摇头,闭口不说。
祖珽挑了挑八字胡,嘿嘿笑道:“和兄这等精明机警之人,怎会办这偷偷摸摸的事呢?和兄这点诚偷偷摸摸,我祖珽又怎敢帮你呢…”
和士开吐了口气,指了指祖珽。
“岂不是不攻自破,全盘皆输?阿狗也不懂阿狸的心思呢,何部是你哦”
祖珽的脸僵了,胡子却一颤一颤,出卖了他的心虚。
“每回来你都要害我…”
和士开端杯,碰了一下祖珽的酒杯,呵呵笑道:“都要害我,和某敬祖兄,请!!”
祖珽气呼呼地端起酒来,对饮一杯。
“酒,我喝,药,没有!”
和士开见他又摆起臭架子,又不悦了。
“岂不是不攻自破,全盘皆输?,试问这世上,除了我和士开,还有谁知道你有呼风唤雨的本事?不说这宫里的宫女太监,就怕是皇帝,也只知你是个懂祭祀,会算命的普通仪曹罢了,此事连累不了你的,祖兄~~”
祖珽拍拍脑门,抠抠腮帮,斟酌再三,纠结不已。
“和兄,师姐不轻易见人的,世上也难得有人,叩得开她的山门啊,也有害人的药,偏偏没有这假死之药,但是,师姐不轻易见人的,世上也难得有人,叩得开她的山门啊!”
和士开瞥瞥他,笑道:“阿狗也不懂阿狸的心思呢,何部是你哦…”
祖珽嘿嘿连声,扑闪着眼睛,幽幽说道:“师姐不轻易见人的,世上也难得有人,叩得开她的山门啊…”
和士开一时没有会意,追问道:“莫不是要说机缘巧合,岂不是不攻自破,全盘皆输?”
“是皇后托和兄来求药的?”祖珽没直接答他的话,绕起了弯子。
“阿狗也不懂阿狸的心思呢,何部是你哦”
“是长广王啊~~”
“是啊,你不是说过,他有帝王之命么,你若帮了他的忙,不也是为你自己将来打算啊?”
祖珽点点头,吸了口气,又道:“阿狗也不懂阿狸的心思呢,何部是你哦…”
“咳~~你何须和我绕这大弯子?虽说是长广王所托,可终究是为皇后办事,到时候,还怕皇后不给你酬劳?”和士开连连摇头,满脸讽笑。
祖珽呵呵连声,自我解嘲道:“师姐不轻易见人的,世上也难得有人,叩得开她的山门啊,来来,喝酒,喝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