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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渐亮，卯时，当太阳完全从东方跃出地平线之时，空军的第一批支援到来了。

“那便让他们根据昨晚标记的地点先炸一轮吧。”

走出指挥部，我举起望远镜，打算好好“观赏”着空军轰炸联盟军阵地的美丽景象。

第一批的空军编队由四架凤凰战机、九架钦原攻击机和三架帝江轰炸机组成，凤凰战机们盘旋在空中警戒，轰炸机首先对整个目标区域进行完全覆盖，最后再交由攻击机编队进行近距离打击，一切可疑目标都会被攻击。

既然是范围性的火力覆盖，每架帝江轰炸机挂载了八枚两千斤的毕星二集束炸弹，每一枚集束炸弹都会抛洒出三十六枚五十斤的弹头。

看着被炸成一片火海的联盟军阵地，我不由得感叹，无脑洗地真的畅快啊！

轰炸机开始返航，接下来的任务就交由攻击机编队了。

九架钦原攻击机分作三组，轮番攻击暴露出来的联盟军战车和掩蔽部，一旦被发现，立刻就会遭到来自六管机炮的扫射。

某架战机更是丧心病狂的让我咋舌，居然连单兵都不放过，当他发现某隐蔽处有人在活动时，亦毫不留情的调转机头向那里扫射了一串机炮炮弹，看得我头皮发麻。

不能一直被动挨打，迫不得已，七八辆残余的牛蛙载具不得不扯掉伪装网，开出了隐蔽处，扬起炮管和攻击机们拼命。

空中满是拖着尾光的曳光弹，以及漫天的黑色云团，使得这片空域中充斥着高速破片。

顶着密集的弹雨和破片，攻击机们来回扫射，盘旋、俯冲、扫射、拉起、盘旋……

当他们快要耗尽弹药，准备返航时，

“警告！左发起火！警告！左发起火！”

“警告！姿态仪失效！警告！姿态仪失效！”

一架钦原攻击机似乎被击伤了一台引擎，在空中拖出了一道黑色的尾迹。

“你的引擎起火了……快关闭！”

“收到，我……”

“Hong！”那架攻击机的一个发动机爆燃，被火焰笼罩，整架飞机尾部都被引燃了。

“啊……我要迫降了！”

我全程目睹了这一幕，回身道：“我们还有几辆战车能开？”

“现在应该有两辆吧，一辆轻微受损，另一辆刚刚才修好。”

“联盟军估计在三个时辰之内都无法组织进攻了，”我看着郭子磊，“你留着，我带一个小旗去救飞行员。”

郭子磊踌一下，“你的伤……好吧，速去速回。”

我拍拍韩長的肩膀，打了个响指，“一起去？”

“乐意之至。”

……

尽管内阁和大多数官员都不希望让皇帝看到那场悲壮的战斗影像，起码也要晚几天吧，毕竟今天是皇帝的大寿。

然而亲事官们并不会在乎这些，于是早上辰时，徐宪看完了那一整段影像。

面无表情的关闭了投影，他用一种毫无感情的声音道：“召内阁、兵部、五军都督府前来文德殿议事……

……朕的寿辰庆祝推迟。”

当诸位大臣们来到文德殿时，便看到了一个面沉如水的皇帝。

“诸卿可是想继续瞒着朕吗？”他冷冷道。

皇帝问罪，这种情况按照礼节，众大臣只能低头，“臣等不敢。”

“败了无妨，想办法改进即可，然而你等这是想要装作视而不见吗？”

想都不用想，皇帝肯定看到了那份影像。

“陛下，臣等只是想晚几日再禀告，担心扫了您的兴……”

“呵，扫兴？”徐宪冷哼一声，“确实很扫兴。”

他站了起来，“何为勇？迎难而上、一往无前者谓之勇。

朕看第十四战车联队装备不如敌，却坚持战斗到了最后一刻，无一人一车后退，当可言勇。”

众臣在下面低着头听皇帝训话，结果却发现皇帝居然走了过来，他看着吴听雨，平静道：

“朕时常能听闻吴卿（陆军部长）抱怨，说拨给陆军的军费太少，往日朕也不以为然。如今看来，是朕的过失。”

Woc，皇帝这种生物就不该认错的呀，众臣赶忙再次认错，假装惶然道：“臣等有罪。”

“朕觉得，今岁的所有财政预算，都该要调整一番了。”

众臣面面相觑，只见徐宪对吴听雨笑道：“听闻吴卿要辞官？朕不许。”

“陛下……”吴听雨哽咽道，“前线将士用命，奈何武器不如人……臣以为该要更新换代了。”

有人反问道：“财政开支何其繁多，增加军费势必要减少其它预算，教育、科研、福利、卫生等等，如此我神州经济发展与建设将会大大减缓。”

“你可是看不清目前的形势？”吴听雨恼怒道，“冲突尚未结束，联盟军还在我神州北部肆虐，此战结束他们就摩拳擦掌准备攻略泰西了，而泰西盟军呢？垂涎着神州的诸多海外领地和经济来源，如此严峻的形势，你还想着闷声发大财？！”

“臣赞同，”辅政学士李之亮出班道，“除去对俄作战，神州已经数百年未曾身陷大战，可如今国际局势风起云涌，是不该明哲保身了。”

名义上陆军、海军、空军部都是隶属于兵部的，但实际上却更像是平级，连尚书的品级都与三军的部长相同。此时，兵部尚书宋仲渊也出班，他沉声道：“倘若臣没记错，我神州历年的国防支出，在财政支出之中大约只占百分之九，其中直接军费开支更是只有约百分之四，太少了。（注1）

根据整合的情报，联盟近年来的军事开支每年都在攀升，去岁的直接军费更是达到了财政支出的百分之二十七，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