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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手的力度不断增大，攥的右手骨头咯吱作响。

就仿佛此刻的左手，对右手充满了无穷的敌意，哪怕是拼尽了全力，也要将它给折断一样。

就在左手拼命折断右手之际，“张凡”的左眼中，有一行滚烫的血泪，缓缓流下。

他好像是在哭泣。

“废物！你竟然还敢阻碍我？！！”

感觉到自身的变化，“张凡”怒不可遏，暴喝一声。

但他的暴喝声并未起到作用，反而攥住右手的左手，力度再次加大了数倍。

“咔嚓！”

一道清脆的骨头折断的声响荡起。

这是右手被左手折断了。

“哼！”

“张凡”额头溢出汗水，痛苦的冷哼一声。

“废物、懦夫、蠢货，你竟然为了这么个贱女人，选择折断自己的右手......”

右手被折断，表面覆盖的梦魔力量快速消失，同时，苏倩也从半空摔到了地面。

此刻的苏倩脸色憔悴，狼狈不堪，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看着“张凡”在那里自说自话，像个神经病疯疯癫癫，她的一双美眸中充满了恐惧。、

“这贱女人根本就不喜欢你，你干嘛还要对她这么痴情？”

“你为什么不去死，你这种窝囊废，不配掌控这具身体，你给我去死！！”

“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人喜欢你，也不会有人喜欢你！所有的人都在骗你，都在憎恨你。”

“你是个天煞孤星，你害死了自己的父母，害了张素雅、害了冯慧、害了洛楚楚，现在连这个苏倩也被你害死，你个废物，你去死好吗？只要你死了，她们就会得到幸福，她们就会解脱！！”

“去死吧，我拜托你去死吧......不要在出现！”

“张凡”像是发疯一样，开始发出痛苦的嚎叫，他的一双眼睛，不断的交替着阴冷恶毒跟柔和苦涩两种感情。

像是他的身体中，有着另一个人存在。

他们在进行对抗，在相互打架。

……

“苏倩......杀了我，快杀了我！！不然......我会杀了你......”

“张凡”猛地看向苏倩，眼神充斥着一抹清明与温柔，焦急喊道。

可下一秒，“张凡”眼底的清明之意，就被疯狂到极致的恶毒与阴狠取而代之：“你给我闭嘴！你这窝囊废给我闭嘴！！”

“二十年，整整二十年，你把我关在心底的牢笼，整整二十年！”

“为什么你不去死！！！”

“不公平，这不公平！！”

“苏倩，快杀了我！”

“闭嘴！！！”

“为什么所有人都向着你！！！”

“苏倩，快杀了我，我快坚持不住了！！”

“不——”

“杀了我——”

张凡左手抱头，左眼温柔，右眼恶毒。

两种人格疯狂交替，面目时而狰狞，时而柔和，看上去极为的诡异。

苏倩看着眼前的一幕，整个人都被吓傻了，根本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她总感觉，这个张凡的身体里，好像有两个不同的人格在打架。

并且打的越来越凶。

好的人格，拼命的央求自己杀了他。

坏的人格，则是疯狂的制止，不想这么死去。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一起去死吧！”

“我要，跟你同归于尽！！”

“张凡”忽然停止了挣扎，脸上浮现释然，随即左手就从系统背包中，取出了一把锋利的匕首，对准自己的心脏位置，狠狠刺下。

“废物，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