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是内部装饰,一切目及之处全是纯白色的,包括家电,也包括家具。
还有我的床,我的被子与病号服,都是纯白的。
明明记忆里电视中那些人的病号服都是条纹花样的。
同样穿着纯白的护士走了进来,端着搪瓷托盘,里面是输液瓶和两三个装了一半多的粗细不同的针管。
看见我的时候她就笑了出来,“向先生,你醒了。”
我点头示意,实在是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就只能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小姑娘很快就有些手忙脚乱,先是指了指自己的工作牌,轻声说道,“我姓李,你叫我小李就行,”然后又指了指托盘,“我来帮你换输液瓶,以及为你注射今天的营养剂。”
我顺着她的手指看向了托盘,里面用外文写着成分和说明,当然我完全看不懂,只能讷讷回过头,顺从地伸出还挂着针头的左手。
“好配合呀向先生,”小李护士露出夸赞的笑容,仿佛是在夸一个个位数年龄的孩子,“如果感到痛的话可以告诉我。”
虽然我知道这只是骗人的话,但是我还是点点头:“谢谢你。”
小李护士像得到糖果的孩子,勾起嘴角止都止不住。
“营养剂给我吧,我来注射。”
旁边突然响起低沉男人的声音,然后伸手拿起了托盘里的针管。
我看着他,皱起眉头。
和纯白色的房间格格不入的是男人的西装,整齐,严肃,如同他锋利剑眉和锐利眼神。
我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凌乱的床铺与充满褶皱的病号服,又转眼望向了小李护士。
我实在是不放心一个非护理专业的人。
小李护士满脸笑容回看了我一眼就埋下了头,声音更跟蚊子似的回答道:“没关系的,向少爷从您入院以来天天都会来看望您,并且为您注射营养剂的。”
侧面说明男人的注射手法信得过。
男人的口气很不好,脸色更是难看:“我希望你注意你的用词,如果我听见你再对阿馨使用非敬语,那你也别做护理专业了。”
小李护士惶恐地低下头:“我不敢了。”
男人脸色稍微好看一点,指了指门,让小李护士出去了,小李护士走的时候还顺手关上了门。
小李护士一脸见了猫的老鼠那般,但是转头的一瞬间还是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感在里面。
这个男人很可怕,看来这不是我的而且你又那么笨饭也不会做也没什么特长???王白墨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三个晚上,在心里不知道多少次地感谢了当初那个写作时完全没有参考历史的自己。
一般作者写作的时候,都会为了故事的背景、时代之类的容易被深究的点进行无数资料考据过后才会进行书写。
但是王白墨接的这个本子,甲方直接说了,我们不去花钱买那些个大IP,我们就是为了推一些小花小草,以及这作品的资金来源不太干净,你就随便写写,也别写太认真就是。
王白墨捏断了十来支铅笔,接下了这个工作。
工作还挺顺利,王白墨以为自己会疯狂卡文,没想到不用被现实束缚着的灵感宛如洪水奔来,一个七十来集的推理剧,王白墨还没写到两个月。
反正一天16个小时写作8个小时睡觉,每天除了字就是字。
失眠的背后是缺瞌睡。
在某一次王白墨以为自己快醒不过来的时候,睁开眼睛。
王白墨穿越到自己的剧作《长州案卷》中了。
捏着鲜嫩多汁的草莓,王白墨有些嘲讽地笑了,为了不被撕得太严重,他设定了一个叫做“初宸”的国家,年份也是编的永历33年,除了没有现代科技制品,穿的衣服也是古装以外,这种不知道要多后面才能传入国内进行改良种植的水果,早就出现在寻常人家的口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