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河郡东门外,一个手持开山大斧的虬须汉子拍马上前,朝着城内叫到。
“西河郡还有人能一战否,若是再不开城投降,我主公便大军压境,将这柳絮般的城门破开!”
良久无人回应,那汉子觉得失了颜面,继续叫嚷着。
“本以为并州之地尽是好汉,却不想是一群缩头乌龟,本将已然在你城门下叫了三天,也不见有一人敢出来与我斗上一斗,古语云浑身是胆,我看你们身无一胆。罢了罢了,并州当真无人。”
他说着微微摇头,看起来好似真的为并州人感到可惜。
自从他们将西河郡城围住,他便每天都来喊几趟,想要通过斗将来打压敌方士气。
这个主意也是他自己想的,可谁知这西河郡守竟是完全不为所动,甚至连城墙也没有登上过。
“吱呀~”
就在虬须汉子准备勒马回营时,已经落灰的城门终于开了一条小缝。
一个手持镔铁棍的男子身后跟着十来骑缓缓出城,在虬须汉子面前百步外停住。
“看来并州也不全是缩头乌龟,我手中的大斧早已饥渴难耐。”
虬须汉子眼神一亮,勒马左右踱步兴奋道。
“来将通名,我棍下从来不死无名之辈。”
卢俊义嘴里喊着标准的开场白,硬着头皮朝虬须汉子呵道。
这几天一直就是他在劝张杨,要不然以张杨的火爆脾气早就冲出来和眼前虬须汉子大干一场了。
但卢俊义的想法是无论如何等到主公传来消息,左右守得住,斗将无非是白费力气。
俗话说有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再四。被人指着鼻子叫阵三天,张杨简直婶婶可以忍叔叔不能忍,方才已经披挂上阵,想要决一死战。
若非卢俊义及时出来主动请战,此时出城的人便是西河郡守张杨。
“有趣有趣,在下河东徐晃徐公明,不知阁下是哪位威名赫赫之辈?”
徐晃饶有兴趣的看着卢俊义,友好的报上名来。
“玉麒麟卢俊义。”
卢俊义曾经在河东郡也算小有名气,纵然是山贼身份,但玉麒麟之名还是能拿得出手的。
如今听到眼前的无名之辈自称河东人,卢俊义想要靠着名号将敌人震慑一二。
“早就听闻玉麒麟之名,只是百闻不如一见。我白波军与你瑶台山当年皆是被人称为贼寇,如今看起来你已经是西河郡守座上宾,而我徐公明还只是一介小贼,不知卢将军可否大方的将西河郡让与我家主公,我也好借此机会,洗白这人生污点。”
徐晃煞有其事的说着一些不着调的话,卢俊义听完方才反应过来,这徐晃是在调侃他,当即便有些怒气,挥舞着手中镔铁棍便冲向徐晃。
“休要逞口舌之利,我们手底下见真章!”
“正有此意,也让我看看玉麒麟是不是真的如同传闻中那般勇武!”
徐晃收起笑容,大喝一声拍马上前和卢俊义战至一处,三天来无处施展的力气此刻全然用在与卢俊义打斗上。
两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兵戈撞击的声音响彻在零星篝火的东门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