蜘蛛精两百年道行,在法海面前一招都挡不住,如果潘小闲连他也比不过……
那就猥琐发育,别浪。
“好哇!比一比就比一比!”蜘蛛精哈哈大笑,甩开两条大长腿踏空而行,一边跑还一边唱:“浪里个浪,浪里个浪!艳阳天那么风光好,红的花是绿的草,我乐乐呵呵向前跑,踏遍青山人未老!哈哈哈哈哈……”
比唱歌驴儿哥谁都不服!潘小闲施展《风神云飞》“唰”地一下超越他绝尘而去,远远的传来豪迈歌声:“逐草四方沙漠苍茫,哪惧雪霜扑面……”
好快!蜘蛛精当时都懵了,连忙追赶潘小闲,然而潘小闲就像是风一样,转眼就没影儿了,蜘蛛精把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仍是只能吃尾气……
蜘蛛精没能追上潘小闲,却被一个白衣僧人追上了,白衣僧人满面春风的和他并肩而行,还热情洋溢的主动打招呼:“老方丈,风清气爽啊!”
蜘蛛精与人为善,笑呵呵的回答:“对呀年轻人,适当运动有益身心健康!”
他这一搭话,白衣僧人就顺杆往上爬的摸他底:“前辈童颜鹤发,健步如飞,但吐纳却依然气静神闲,修行已登峰造极,请问你修了多少年呐?”
蜘蛛精是个老实人,说:“岁月不留人,转眼都两百年啦!你呢年轻人?”
“哎呀惭愧呀,我才修了二十多年!不如方丈你可以——”白衣僧人说到这里渐渐声色俱厉:“偷天换日,鱼目混珠,我一眼就看出你不是人!”
蜘蛛精倒吸一口冷气,白衣僧人一言不合就翻脸,飞身挡在了蜘蛛精之前:
“大胆妖孽!我要你原形毕露!大威天龙,般若诸佛,世尊地藏,般若巴嘛空——
“现形!”
“不要呀法师——”蜘蛛精大惊失色,他已经感受到了白衣僧人那浩瀚无比的法力,根本连争斗的勇气都没有,毫不犹豫就选择了落荒而逃!
“是个蜘蛛!”白衣僧人冷笑一声,追向蜘蛛精那支飞走的禅杖:“想遁形?”
蜘蛛精一边逃一边求:“我常年拜伏灵台寺大金佛脚下,吸收佛荫,性情和祥!
“法师,你饶我一命吧!”
“废话!”白衣僧人丝毫不为所动,赶上去一把抓住了禅杖大喝一声:
“哪里跑!看我【大罗金钵】——收!”
白衣僧人打出了大罗金钵,那大罗金钵飞在半空口朝下,释放无穷吸力!
蜘蛛精苦苦抵抗奈何胳膊拧不过大腿,大声哭喊:“法师!手下留情啊——”
就在白衣僧人即将把蜘蛛精收入大罗金钵之时,忽听有人大喊:“手下留情!
“绝世好剑,降妖除魔!”
白衣僧人原本还不以为意,但是当剑光照亮了他的眼时,他不禁脸色微变:
“剑仙?”
只见他的正前方无数道剑光如同狂风骤雨般呼啸而来,白衣僧人把袈裟一抖,顿时他的白色袈裟变大宛如白云朵朵遮天蔽日的去拦那无数道剑光!
然而让他意想不到的是那无数道剑光竟是轻而易举的就穿透了他的袈裟!
“嗤嗤嗤——”
撕裂声此起彼伏密如雨点,转眼间那无数道剑光就到了白衣僧人的面前!
白衣僧人只好放弃了收蜘蛛精,一个后空翻避开了那无数道剑光,而那无数道剑光也没有杀他的意思,逼退了他之后就兜了个圈子原路飞了回去!
蜘蛛精逃过一劫,大声哭喊:“大侄子,救命呀!”
一团火焰如风而至,火光中现出一个白衣胜雪剑眉星目的俊美少年,那无数道剑光合而为一落在了他手中,白衣少年对白衣僧人笑眯眯拱拱手:
“在下昆仑末学潘小闲,敢问大师如何称呼?”
潘小闲当然不是昆仑派的,拉虎皮扯大旗而已,反正他会不少昆仑法术。
先把法海忽悠瘸了再说。
“阿弥陀佛,贫僧金山寺法海!”白衣僧人并没有因为昆仑派是名门大派就给潘小闲面子,自报家门之后白衣僧人对潘小闲怒目而视,厉声喝问:
“潘施主身为昆仑剑仙,为何不降妖除魔反助纣为虐?”
“你说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什么叫做助纣为虐?”潘小闲大大咧咧搂着蜘蛛精肩膀笑眯眯的反问:“纣王做了什么,他做了什么,能相提并论?”
法海冷哼一声:“他是妖!”
“妖怎么了?”潘小闲苦口婆心掰开了揉碎了的给法海讲道理:“人和妖都是妈生的,不同的是人是人他妈生的,妖是妖他妈生的,一个妖如果有了一颗仁慈之心,那他就不再是妖,而是人妖!对了,你妈贵姓?”
法海:“……”
蜘蛛精:“……”
他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脸色变了几变,法海死死盯着潘小闲双眼:“你说他有一颗仁慈之心?”
潘小闲瞅瞅蜘蛛精,蜘蛛精老泪纵横:“法师,我真的从来没伤害多人呀!”
披上了破破烂烂的袈裟,法海冷哼一声:“好!我就给潘施主面子,相信你一次!你最好不要被我遇到你伤人,否则——我定然让你灰飞烟灭!”
蜘蛛精连连作揖:“多谢法师不杀之恩!”
法海大袖一甩,阴沉着脸色走了,一口气走出老远才停下脚步站定了思索潘小闲刚刚说的话:一个妖如果有了一颗仁慈之心,那他就不再是妖——
而是人妖!
“胡言乱语!”法海只觉自己三观都要崩塌了:“人就是人,妖就是妖!
“怎么可能有人妖这种存在!
“我不信!我一定要证明给他看,妖就是妖!只有杀光了妖,世间才会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