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脉之眼处,地面皆乌金磁极,此乌金不但吸金银而且吞噬光芒。
九龙挺起九脊又搭九脉纵横蜿蜒而下,鸿潜所击之石块必是其一脊尾端之处,皆因那珊瑚珠之火燃起之时汹涌入洞,石洞边沿之岩体受不住那烈火之焚而逐渐变脆。”云雅道。
“若从九鱼之口夺晶珠,自是九死一生。九鱼吞不到那珠,必是暴躁而跃起,片刻之工,浑身赤红悬于空,待其落水之时,引得地脉之火瞬间变红,雷声自头顶霹雳砸下,任其何物于此断不能活着出来。若夺晶珠,必得下一番工夫,匍匐于其泉沿边上,一次最多接三粒珠,分九次而成。拿到三粒珠后必快速奔出,约一个时辰后方可再如此。”
“掐指算来,得此宝入洞至出洞几乎得需十个时辰。”鸿潜言道。
“鸿潜,你孤身一人体力不支,至少得需三人同往,来回倒换,每人夺九珠后聚齐,吾引将至崖涧之口接应。”云雅道。
“吾带锦城陌、鸿潜同去夺珠。”金粼羽起身言道。
“粼羽且慢,怕是时间紧迫,明夜便是那月圆之夜,若天庭有危,天帝必招你速速回兵,你若不在,怎可?”云雅道。
见金粼羽沉思片刻命传事官道:“寻玉盒铺锦缎,着锦城陌,地利尼随鸿潜入洞取珠,嘱其事关天庭安危,秘行此令。鸿潜必要谨慎小心,功成后,吾在天庭为你请功!引二将出时带上白玉瓶,七个时辰后波兰花、旋极子伏兵天池口,接应众将出洞。”
片刻之功,锦城陌、地利尼入帐接令,持玉盒与鸿潜秘出。金粼羽命传事官:“寻金!”
“粼羽,吾需九员死士天将中军侧帐候吾密令,以应鸿潜三人不时之需。吾明日溶金打造镶嵌晶珠之链后,汇合波兰花引将至崖涧口候鸿潜。
“悬天晶珠”镶嵌好,着锦城陌送至你手上。若见“迷天玄镜”起,速速至狠力迎面抛“悬天晶珠”于空中。二重器相吸相斥,天相异常。
此一时,二妖必是受“迷天玄镜”反噬之光重伤,口喷鲜血,横冲直撞。
着旋极子伏兵于其退路之上,必能将二妖生擒。七道捆仙索伺候,任其天上、地下逃不掉。”云雅道。“吾引兵将至洞穴之中,除那“遮云蔽月竹”与一众绿箭蛇及残存小妖。”
“云雅,依你言!”金粼羽道。“传事官,命各营众将明日辰时营门前摆清虚剑阵,午时过半,备战,违命者立斩!”
“云雅,天色渐黑后,二妖若来假攻,夜间必是要祭出那“迷空玄镜”欲行掀翻天庭仵逆之事。此时,吾天庭预警,见妖兵退时,分兵三路,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吾等方有喘息之机。”金粼羽与云雅低声道。
不知不觉间,东方的天空已渐露出鱼肚白,金粼羽眼见云雅面色显苍白,甚觉心疼道:“云雅,吾且扶你回帐歇息。”见云雅未语,突地莞尔一笑,便攥住云雅之手追问道:“因何而笑?”
见云雅欲言又止,似是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实则心中突然想起那梦中孩儿所言,想说与金粼羽听,似又觉不妥。片刻后言道:
“粼羽,此番生死决战,见二妖重伤逃窜之时,必要有所提防,切记!”
“嗯!”金粼羽揽云雅入怀道。
“为将者杀伐征战,受伤陨命自是在所难免,万万不可儿女情长,意气用事。粼羽,吾若有伤,你勿要胡来!否则,吾之魂灵不安!”云雅低声道。
“云雅,莫言此话。恐待吾疯癫之时,会无动于衷!”金粼羽言罢,在云雅的脸颊上留下一唇印,云雅之面上浮起两朵红云。后金粼羽牵云雅之手送帐外,芬冉扶云雅回帐歇息。
且说次日,午时过,云雅醒来,吩咐芬冉、芬郁为其腹部多缠一层白绸,着好衣袍后,又束一条金丝软带于身,头扎一字青巾后,手持那柄玉蝶金簪花,仔细端详罢,插在发髻间,对铜镜轻抿红唇莞尔一笑。
站起身后,行至芬冉面前,为其整衣,拉紧腰间丝绦;至芬郁面前,搭起其额前一发放于耳边,将其衣领拉起护住其脖颈后言道:
“此战必是一场生死之战,芬冉、芬郁听命:吾等若陷入危境,生死面前,无主仆之分,你二人当奋力杀出自保。若死战不走,吾必斩你二人!”
见芬冉、芬郁跪地咬紧牙关曰:“是!紧尊主命!”
“吾思,吾腹内之子但需月余将出,若两军阵前厮杀之时其在腹内受之不住欲出,你二人将其送至师尊处,不得有误!”云雅低声道。
见芬冉、芬郁咬紧牙关,落泪道:“是!紧尊主命!”
片刻之后,云雅命道:“取金器,招波兰花前来,着其与二天将煅烧、溶金打造镶嵌二十七晶珠之金壳。传九死士天将前来听吾之军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