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将领罪!在妖洞之中,金粼羽被二妖所害,引地脉欲火之毒焚其身,其口吐鲜血欲亡命之时,云雅舍身相救。其二人并无半分儿女私情,罪将亲见,罪将愿领金粼羽之罪!”
“传命邪神、恶煞,燃起一柱金风香,至一格处诛仙台上诛十二仙。香燃尽,若金粼羽未归,将西宫之人诛尽!”天帝怒道。见其眼中噙泪,脸上烧着怒火,好似海水与火焰纠缠一处。
且说那天庭之上的金风香,甚是厉害,众仙皆闻风丧胆。
其以天宫之无影之金,因此金立于何处皆无影而得名,研成粉沫搅众多香料秘制而成,从上至下分为十二金格。
天庭之上众神皆知,一柱金香起,天人无论其身处何处皆能感应。
若犯下滔天大罪之神不归,天庭一众无辜之仙,诛仙台上难逃邪神、恶煞之刀斧。其一众亡魂皆不会放过逃脱之神,必是苦苦追杀、索命,纵算是此天神死后,终被其一众亡魂掘坟戳尸以泻诛身之恨!
此一时,见一众天神跪拜天殿之上闻听此令出,一并跪倒,吓得面无血色,浑身颤抖。
却说金粼羽从昏厥之中醒来,感应到天庭之上已然是燃起了金风香,泣道:
“承水,定要替吾守好云雅之身!”起身行至云雅身前,泣不成声。后哀道:
“承水,替吾为水瑶建庙焚香。命二水卒,扶吾至天庭之上!”
金承水瞬间泪崩,泣不成声,点头。心下自是知道这金风香的厉害,不敢耽搁片刻,急命四水将扶金粼羽前往,见金粼羽入天庭后,门外待信后方可回,遂与金粼羽洒泪而别......
且说此时,金风香已燃得只剩下一格,却见诛仙台上,血流成河。金天邑、伊蒙阿一众西宫众人,皆被邪神、恶煞绑上诛仙台。
金殿之上,众神倒身状地,瑟瑟发抖。突见天官匆匆来报:“禀陛下,金粼羽自回,现被四天王绑押金殿之下,待命!”
“推至诛仙台上,斩!”见天帝紧皱双眉,使劲闭着双眼怒道,好似甚是纠心。
“陛下,且慢!金粼羽奋勇铲除妖孽,九死一生,罪不至死!”见清虚师尊叩首道。若说,师尊从未行过如此之大礼,多时只打稽首礼。
“陛下,二妖只除一妖,金粼羽若亡,岂不是助涨妖气。”老君道。
“陛下,罪将愿领金粼羽之死罪!”波兰花哀道。
“将波兰花推出去,绑上诛仙台!”天帝拍案怒道。
“陛下,罪将愿领金粼羽之死罪!”见一众天将系数皆跪下。
突见天帝,从御书案后转出,手拿起另一琉璃盏,耳听“啪”又是一声震彻云霄,顷刻间,琉璃盏粉身碎骨于金殿之上。
此刻,金殿之上,鸦雀无声。半晌后,闻听天帝道:
“金粼羽虽除妖有功,却水困太白,犯下天条。纵死罪可免,活罪难容。老君,秘制一冢,将金粼羽困于其内,不得出!”
“老臣尊旨!”见老君低头打一稽首领命出。
但见金殿之上,众神皆跪地俯首,大气皆不敢呵一口,安静得出奇,似是一根针落地之音,皆清晰可闻。
忽见清虚师尊道:“陛下,清虚愿收云雅之子为徒,望陛下应允。”
“师傅不可如此,此子既为金粼羽之子,金粼羽为师傅长徒,又怎能收其子为徒弟?吾等皆不好与之称呼。”地利尼忙道。
“陛下,吾见波兰花宁肯为金粼羽赴死,甚是感动,莫不如交此子于她抚养成人。”旋极子道。
“地利尼、旋极子,吾收云雅之子为徒孙,且唤你们为师叔,有何不可呀?”见师尊怒道。其心下暗思:“二逆徒,全然不顾礼法,当着众神之面顶撞为师,情何以堪?”
“此事再议!”天帝言罢,转身而退。众神皆施大礼后,一一退出金殿之外。
且说金粼羽被四天王绑至诛仙台上,见金天邑一众西宫之人被放下诛仙台。金粼羽台上跪拜泣道:
“不孝之儿粼羽,拜别父亲!拜别众人!”言罢,一口鲜血喷出来,昏厥于诛仙台上。
“粼羽,好逆子啊!好逆子啊!痛杀吾也!”见金天邑哀罢,浑身颤抖不止,一头栽倒于地似是气绝,一众宫人忙将其扶起。
伊蒙阿跪地与粼羽叩头拜别,泣不成声,台下宮人瞬间哭昏者不计其数!
忽见老君抬起拂尘,口中急急念动咒语。
邪神、恶煞一拥而上,拉起金粼羽猛推至台下。眼见一个晴空霹雳开路,引天塌一般的碎石泥土狂出,压金粼羽于下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