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同时,她毫不犹豫地将手里最后的底牌翻开……
梅花……a!
“这不可能,我明明……”秀才的眼睛瞪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一脸的不可置信。
“明明什么?”她那锐利的眼神,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直指秀才,盯得他从头到脚,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雷音抓住他的口误,再分析他那张吃惊得就好像看到死而复生之人的脸,她有理由怀疑,秀才对她的牌,亦或是对整副牌,动过手脚。
“没什么,我还以为自己今天能稳赢。原来,是我疏忽了。凡事,确实无绝对。”秀才叹了口气,嘴角微微扬起一抹浅笑,似乎对自己太过自负而心生后悔。
虽然对结果仍保持怀疑态度,但秀才不傻,如今的局面,他处于下风,若再添幺蛾子,恐怕就不是三两句话能盖过去的。
秀才模棱两可的回答,让雷音很是不快,明明差点就可以诱导他说出自己在赌桌上出老千的事实,却在最后关头功亏一篑。
如果说她觉得不可惜,那是骗人的。
“既然我赢了,那我向你提个要求,应该不过分吧。”笃定的目光,朝秀才看去,让他心里有点发毛,对雷音的表现,越发看不透摸不清。
虽然他俩在赌局开始前,并未明确规定双方的赌注,但在场有这么多见证人,如果秀才愿赌不服输,恐怕以后也很难让手底下的人服他。
“当然,小姐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只要我能做到,一定上刀山下火海,万死不辞。”
秀才不愧是当老大的,即便只是个小头目,也不逃避败局,大方接受惩罚,远比雷云那混球好得多。
“我的要求不难,不用你上刀山下火海,只要以后你们不在赌场闹事就可以。”雷音慢慢走到傅泽昊身边,站定后,伸开手臂,将他介绍给在场所有人,“这位是赌场的新老板,傅泽昊傅总。前阵子,白爷已将赌场事宜全权交给他……”
“就这小白脸?切,他有什么本事?!”还没等雷音介绍完傅泽昊,冲动的刀疤第一个按捺不住,横冲直撞地大声抗议道,“要老子说,哪怕选那美女你,也比他强!”
他毫不隐藏自己对傅泽昊的不屑与轻视,凶狠的眼神里,闪过一丝讥讽。
“是啊,小姐,刀疤虽是个粗人,说话没轻没重,但就这点,我跟他保持一
致。”秀才也跟刀疤统一“战线”,一双漆黑的眼珠时而闪过墨绿,因此显得有些诡异。
“没错,小姐,你靠本事赢秀才,就是厉害!赌场老板的位子,就该你坐!”傲慢的眼神,如同冰锥般剜了傅泽昊一眼,“那什么,傅什么玩意的,老子告诉你,别说当赌场老板,我看,你给这位小姐提鞋都不配!”
确实,虽有白爷的指令摆在前头,赌场的工作人员不得不从,但其实,私底下,他们没少议论傅泽昊这个甩手掌柜,好些人,对他接管赌场,都颇有微词,只是没人敢堂堂正正地站出来,当众说出罢了。
今天,满嘴粗话的刀疤,倒做了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雷音也注意到,原先轻浮贪婪的刀疤,似乎在这一刻,收敛起所有肮脏的脾性,取而代之的是无比真诚的决心和忠心,连称呼都跟着秀才,潜移默化地一起改变。
“小姐,虽然刀疤平时又笨又傻,可今天难得带了脑子出门,智商勉强跟得上我。”精明的眼珠子转了又转,秀才的再次开口,也坚定地表明他的想法——想拥她上位。
“臭秀才,你骂谁没脑子呢?你才没脑子!”沉默片刻,刀疤突然反应过来,秀才把他贬得一文不值后,虽然有所补救,可那些话,听着也不像好话。
所以,那自带炸药属性的暴脾气一上头,差点又怂恿他撸起袖子,要跟秀才结结实实打一架。
雷音沉默不语,视线在刀疤和秀才之间来回移动,希望能从他们的面部表情,看出点什么。
如果这是刀疤和秀才使得离间计,说不准想搅乱她和傅泽昊之间的关系,这样,赌场的经营权和掌控权,就不会落到他俩任何一个人的手上。
虽然他们能得到什么好处,雷音暂时不知晓,但无利可图的事情,刀疤会做不奇怪,可精打细算的秀才也……
“你们真的觉得,雷小姐适合担任赌场的新老板?”
被骂成小白脸,被说成连给雷音提鞋都不配的傅泽昊,终于在短暂的沉默过后,开了尊口,只是……
“废话!雷小姐不适合,难道让你来啊!”
“傅总,如果您想担任赌场新老板,倒也不是不可以,就看您能不能拿出实力。”
“实力这种东西,不是用来炫耀的,自己知道,足以。”
“所以,傅总您的意思是,您的实力,不能展示给我们看吗?”
秀才对傅泽昊“苍白”的辩驳不以为然,反而愈发觉得他吃软饭,靠女人,所以,冰冷的嗓音里,带有赤果果的讽刺,“那您要如何服众。等您坐上赌场老板的位子,底下的员工,估计得天天担心他们的生计问题,万一哪天收到赌场倒闭的通知,连另找新工作的缓冲时间都不够。”
“秀才先生似乎对赌场很上心。难道您和赌场之间,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金钱交易?”傅泽昊冷笑一声,没被他的节奏带跑,头脑清醒地保持自己的独立思考方式,将大众的注意力拉回正轨。
“我只是普通赌客,能跟赌场有什么交易。我只是替赌场担心,替白爷可惜。万一傅总你不够格,万一您连最基本的赌术都不会……到时候让外人看轻了赌场不说,也会让白爷的心血付之东流。”
“白爷派你们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