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黄呢?他们都去了哪里啦?
亚伯疑惑地询问母亲。夏娃也不回答,只是转过脸去默默流泪。
亚伯心里一惊,顿时泛起一丝不祥的感觉。放眼张望,只见东南角池塘边上,好像有狗狗的身影。于是,迈开两条膝软无力的腿,头重脚轻,跌跌撞撞地跑了过去。
水塘距离山洞,本来就不遥远,很快就来至近前。果然不假,狗狗们真的聚在这里。
一只、两只、三只、四只,四只小狗全在,没有缺少。大的一只......这不是二黄吗?唯独不见了大黄。
大黄呢?大黄到哪里去了啊?二波喊出了哭腔。
呜呜......二黄不能讲话,但是它听懂了二波的问话,呜咽两声,然后把头一低,嘴巴拱进土里。眼睛无奈的看着小主人,泪汪汪的。
那里就是埋葬忠犬大黄的土丘,上面已经覆盖了一层嫩嫩的青草,那些青草明显地比起旁边的草低矮稀疏了许多。
亚伯明白了,震惊之后,忍不住失声痛哭:
大黄......
嗯嗯唧唧......四只半大的小狗,一起用鼻子闻着土丘,它们是在寻找大黄那熟悉的气味。急切之中,也有不安和迷惑,当然也有悲伤。
后来,没有人注意到,更没有人看见,是在哪一天晚上,这个墓穴大开,原先埋藏在里面的大黄遗骸骨骼不见了!谁也料想不到,大黄重生复活了!只是变得凶狠暴戾,几乎无敌!后面自有交代,这里暂且按下不表。
草木青黄,冬枯夏荣。荏苒光阴,正如同白驹过隙,时间飞逝十年。
风吹雨打,土丘陷落不少。大黄的葬身之处,与旷野相比,几乎难以分辨。
早在三年之前的一个冬天夜晚,二黄独自从窝里走出来,艰难地来到大黄坟丘上趴了下来,鼻子深深地插在土里死去。
二黄享年十六,在一般的犬科动物之中,也算是老年了。属于寿终正寝,自然死亡。
也许它是想,最终还是要和大黄在一起的吧。后来亚伯发现二黄死了以后,痛哭了一场,家人中除了那个该隐,无不伤心落泪,都难过了很长时间。
亚伯把二黄和大黄埋葬在一处,在上面垒起了高高的土丘。据说至今那里还有一个叫作犬冢的地名。
大黄和二黄的后代,就是那四只小狗也已经过了壮年,正好是两只牙狗,两只母狗,各自也都有了狗崽子,而且早就长大成狗了。长成为狗是当然的,狗们是绝对不会成为麻雀河马鳄鱼什么的。
这个时候,该隐一十九岁,亚伯十六岁,阿蜜十四岁,最小的爱薇儿也已经十二岁了。
数点圈里的羊儿,已有两百九十六只。牛也二十几头了。亚伯真的成为一个名副其实的专业放牧牛羊的牧人,整天带着牛羊在旷野上赶叶逐草。
该隐呢,成了一个地地道道的农夫,种植庄稼倒是行家里手。不过,经常为没有机会对亚伯下手,而感到郁闷和愤恨不平。
期间,该隐也曾无缘无故地打过亚伯几次,平时欺负亚伯那倒是家常便饭。横鼻子竖眼地经常找麻烦,但都因父母在场,只能偷偷地在暗地里猛掐狠扭,逮到一下就是一下。无法施展重招,只得恨恨作罢,心里想着,早晚一天我会灭了这个阴险狡猾的家伙!
在这一段时间里,亚当受到竹批反弹的启发,用鹿筋当弦,制作出原始的弓箭。
经过反复改进,那弓箭倒也是像模像样。箭簇开始使用兽骨磨制,后来改用炭火冶炼出来的铜铁金属做成。结果当然是威力大增,打猎时,杀伤力很强。
亚伯放牧时,就带着弓箭,防止遇到大型猛兽。因为以前就遇到过貑罴(jiapi)咬死牛羊不说,还咬伤了两只狗狗。
这年冬天,初雪不大,比起以往,算是暖和多了。家中粮食满缸满瓮,肉类很多,草料堆成了小山,没有什么后顾之忧。到处堆满了陶器瓷器,足够生活使用,所以很久也不要开火烧窑了。
亚当闲来无事,突发奇想,问大儿子该隐说:
“你可知道,咱家四面八方都是些什么样的呢?”
该隐把眼一翻,半晌回答一句:“我岂是负责巡视疆界的么?”这家伙总会变被动为主动反问,我岂是这个,我岂是那个的,成了他的口头语。
听了儿子该隐的抢白,觉得有一些无理可讲,也不生气。
收拾好所需装备,背上一些干粮,腰插彪牙齿刃,斜跨弓箭,手拿长干铜矛,吩咐女人在家照顾孩子,和如此一样武装整齐的大儿子该隐一起,开始了第一次探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