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宠说完拍了一下手,两位身材魁梧的大汉走了进来,他们年纪大约40岁左右,好像历经沧桑,显得十分稳重。
“拜见少君,见过众位大人。”二人上前抱拳拱手,深施一礼。
“都是一家人,二位不必多礼,赶紧坐下。”高宠摆手让他们起身在旁边坐下。然后给大家重新做了介绍,让文仲容和崔野讲讲中山的情况。
二人到了地图前面滔滔不绝的将中山的事情讲了一遍,甚至连行动方案都给出了意见。
韩世忠夫妇连声叫好,不住的称谢;更加坚定了跟着高宠的决心。在韩世忠旁边的那位大将有些羡慕,心中也在暗暗的盘算着自己的伯乐,在什么时候才能到来呢?
正在这时高宠看了他一眼,道:“良臣,你的这个滹沱河巡检使怎么办?难道就愿意舍了这支精兵吗?”
韩世忠长叹一口气道:“怎么愿意呢?这里面注入了我太多的心血,特别是那300马军是少君资助,好不容易才训练成的,我想将这批马军带出来,所以想看看少君有没有办法?”
高宠哈哈一笑道:“为什非要把他带走呢?不能换一个思路?良臣,如果换一个人来掌管这部兵马,你认为什么人更合适呢?”
韩世忠猛地一顿,接着大喜道:“少君,要说最合适的人选,非呼延通不可!呼延通是我手下头一号的猛将,也是开国元勋呼延赞之后,使得一手好钢鞭。而且他对于巡检司的军兵十分的熟悉,众人也都服他,由他来掌管巡检司是万无一失。”
高宠知道这个呼延通,他曾在战斗中多次救过韩世忠的性命,而且屡立战功,最后升级到防御使的官阶,如果不是后面发生的事情,怎么也能混一大军区司令来坐坐。
这个呼延通实乃一介勇夫,脾气暴躁,随韩世忠入朝时就曾口出不逊,弄得大臣要杀他以肃军列。后来又把上司韩世忠得罪了。
韩世忠也是老粗,做事大大咧咧,而且酒品不好,经常酒后失德。他去部将家宴会,常要部将的妻女出来陪酒。
一日他到呼延通家喝酒,碰巧呼延通又不在家,韩世忠就命令他的妻女陪酒,酒醉之后说了很多不礼貌的话。呼延通因此大怒,欲杀韩世忠。韩世忠知道以后,借故把他贬为小兵,发配到仇人崔德明手下效命。
后来韩世忠过生日,呼延通觉得这是一个和解的机会,于是千里来贺,不料韩世忠见了他就回到帐中,任呼延通在外面大哭也不见。呼延通碰了一鼻子灰,只好回去,又被崔德明以擅离军队的罪名毒打一顿。到了这个地步,呼延通再也忍受不了,于是投运河自杀。
最可惜的是,此时是绍兴十年,金人破盟之际,本来是呼延通大显身手的时刻,没料到却如此悲剧收场。据说韩世忠后来也后悔了,但人都死了,再后悔也来不及了。
高宠很是为了这位猛将的死而惋惜,这次见到韩世忠将他带了过来,这才临时起义,想将这两个性格犯冲的家伙分开。
此时的韩世忠和呼延通还是铁杆的知己,听了高宠的话也很为自己的这位朋友高兴,赶紧将呼延通推荐了上去。呼延通的呼吸一下子有些急促了,他满怀希冀的看着高宠。
“好!既然是良臣的推荐,而且是忠良之后,跟我们高家还有一些渊源,我就给你一个机会。良臣,一会儿去支取两千贯,为呼延通好好的运作一下。”
“是!多谢少君!”韩世忠夫妇和呼延通一起起身拜倒。
“好了,大家都是自己人休要客气!起来入席,咱们多喝几杯!”高宠哈哈一笑,心中暗道:“韩世忠,呼延通,我可是将你们两个分开了,以后能走到哪一步就看你们的造化了。”
将他们都送走之后,高宠又跑去见自己的母亲,现在已经将近年关,家里的事情纷繁复杂,什么事都要向他请教,让他来拿注意,差点将他烦死了。
“娘,救命吧!这些东西我是真的不想管了,请您老帮帮忙,我是真的支撑不住了。”
李氏现在对自己的儿子还是比较满意的,虽然花钱大手大脚,不过赚钱的本事也不少,一个开平琼浆就供不应求,几乎比得上所有粮食收入。
而且大把的钱花了出去也不是没有效果,围绕着高家建立起了一个强大的防御体系,即便是金兵到了他们也有信心抵抗。这个孩子越来越有祖先开平王的意思了。
“好吧!你一个男人家,让你操持这些实在是难为你了。对了,贞娘也该收收心,不能跟着你们成天价野了,让她回来帮为娘操持这些琐事吧!”
将身上的担子卸了下去,他一下子轻松了很多,就经注意力都放在自己义勇上面。
现在军营中只有一个营,有刘子翼,卢俊义等人盯着他,还是很放心的;不过另外几个地方山高路远,特别是柏卜情况复杂,却时刻牵动着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