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是横七竖八地躺着一个个伤员,这里连被褥都没,地上还流着许多未来得及清理的毒血。
这群人都是今天民卫队的伤员,队友将他们送来此地,但他们只接受的简单的包扎,连止血药、止痛药、消毒药水都没有涂,也没有护士照料,只能任由他们躺在那,靠自己的毅力来抗衡虫毒了,如果足够幸运就能撑下来,但那个概率很低就是了,不亚于生命的奇迹。
不止是那对老夫妻在哭着陪伴儿子,还有其他的伤员在各自的妻子,儿女,好友,同事的陪伴下,艰难地交待着遗言。
悲伤哀愁的低吼声、心碎绝望的哭泣声,就是这大病房的主旋律。
甚至还有个七八岁的女孩,摇着父亲的胳膊,求着父亲坚持活下去,但父亲看了看自己另一条胳膊上的斑斑绿痕,他泪水流得更多,他何尝不想活下去,但那虫毒不可能允许他活过今天啊……
“嘿,往这边看。”
洪逸用力地拍拍手掌,吸引在场所有人的视线都看过来。
“我叫白愁雕,乃是祖传中医,专治疑难杂症,各位莫慌,虫毒并非无解的毒,万物皆有法,万法皆可破,可破便可解,消灾又破邪。”
洪逸跟胡庆梁学了一嘴顺口溜,朗朗上口,像极了行骗江湖的狗皮膏药郎中。
许多人看到他的言行举止,打从心底里就决定他不靠谱了,眼神里满是不信任。
洪逸从背包里取出四瓶个玻璃瓶,里面装满了白色、黄色的奇异液体,隐隐中还在折射着光芒,像是液体里有细细的银沙一样,看起来非常的诡异。
“我知道,你们都只相信权威,对我这种土医生一点都不感冒……但是你们也看到了,医疗药品告急,医生也对你们放任自流,你们与其忍着痛痛到死,倒不如赌一把,万一赌赢了呢?我不敢说成功率多高,至少七成的存活率还是有的……它能在三分钟之内,就把虫毒消解掉,让人恢复如常……我数数,在场有十八个伤员,如果不能在五分钟内,有超过九个人站起来抢水喝的话,你们可以抄起钢管,随意打我,我不闪不避。”
“三分钟?”
那对老年夫妇本来也是很不信洪逸的,但洪逸吹得太大了,三分钟就想解虫毒,这简直是夸下海口啊!
医院里的名医尚且对此一筹莫展,一个乡村土医也敢大放厥词?
“让儿子试试吧。”
“老头子你发什么疯!他这一看就是骗子一样的人,指不定他瓶子里装的是洗衣粉泡的水!”
“但你也该看看,咱儿子都成啥样了?他话都说不出来,嘴唇都紫了,还一个劲地痉挛,咱们能为儿子做点什么吗,除了看着他生命力越来越弱,咱们啥也做不了……况且那小伙子也不是骗钱,现在钱没啥用,他没必要拿伤员、拿自己的命开玩笑,他可能真的有几分把握……”
“这……”
老妪沉默了半晌,又看看痛得直痉挛的儿子,最终无奈地点点头。
就这样……
在整个大病房里,五六十个伤员亲属的视线聚焦下,洪逸将一瓶药水少少地倒了几滴在老夫妻的儿子的嘴里,然后又拿出另外一瓶药水,倒在大腿的伤口处。
一分钟,这个汉子的伤口开始冒烟。
两分钟,这个汉子开始浑身冒热汗,剧烈呕吐。
两分半中,他鼻子里竟然流出来黑色的鼻血。
老夫妻的心都揪起来,指着洪逸高声喝骂,就连周围的许多伤员亲属也觉得那汉子没救了,肯定要被加速毒死。
然而……
再过十秒之后,那汉子猛不丁地就从地上坐起来了,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又抹了抹鼻血,一脸懵逼地看着自己的父母:
“爸……妈……我好像,好像全身都不怎么火辣疼痛了,好像刚刚来过一场汗蒸一样……”
“你,你真没事?”老母亲惊呆了。
“嗯,除了蜈蚣咬过的伤口还疼之外,别的好像都没啥事了,我脑子从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么清醒……”
说罢,这汉子还站了起来,跑去抱起一瓶水咕噜噜地就往嘴里灌水,他刚刚出了一身热汗,如今口渴得很哩。
这时候,老夫妻才用呆滞而又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洪逸,而其他伤员的亲属也目瞪口呆,几乎不敢相信眼前所见,特么的,夺走过那么多人性命的虫毒,就这么被那土医生的几滴药水就治好了?而且还是三分钟之内?
要不是亲眼目睹,怕是任谁都觉得是天方夜谭!
【紫蛞蝓印象图,放心,很绚丽漂亮的,不恶心,知道你们怕虫子,所以我只发酷炫好看的那几种,蜈蚣蚰蜒水熊虫什么的我肯定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