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现冉坐在她身侧，扭头看向她疲惫的模样……

她这个状态，他见过。

上次她说看到老鼠时，也曾这么狼狈过。

不由得想起了九儿今天给他发的信息，忍不住要问：“尤天涯，你今天去了哪里？”

“没去哪里，就去兜兜风而已。”

“兜风能把魂兜掉？”

“您真会开玩笑，我都说了只是吃坏肚子。”

殷现冉对她搪塞的态度有些不满，“你再不说实话，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那你就来啊，杀了我，弄残我，怎么让你痛快就怎么来，你以为我他妈怕你不成？”

少女的语气有点急，说完自己喘了起来。

若是平时，听到她骂脏话，殷现冉肯定会生气制止，甚至罚她。

不知为什么，今天他什么也没有做。

他就这样看着她，逐渐察觉到她的异常，她眸子里的那一丝掩饰不住的崩溃。

不错，他竟看出了她的情绪在崩溃……

他多么想再说点什么，但又怕自己嘴笨说错话惹她更不高兴。

今时今日，他才认识到自己不是无所不能的人。

连安慰一个人都不会，也难怪她总是嫌弃他。

尤天涯突然抬头对着天花板吸了口气，语气带有几分妥协，“殷现冉，我今天心情不好，不想招惹你，也请你别来招惹我，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