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琼凑过来：“姐，这么好看，你不拍？”

我拍你妹拍！我拍我妹！付珀微笑道：“没钱，真没钱。”

“姐，你是不是不好意思啊？要不我帮你拍？”付琼不知道是真蠢，还是装死，神情自若地语不惊人死不休。

付珀虎躯一震，咬牙切齿道：“你别找死！”

付琼看她姐姐好像真的心情不大好，嘟囔道：“开个玩笑嘛，人家好心帮你。”

付珀眼睛一闭，仔细回想这付乾住的哪一间病房。爸爸！等我！女儿来找你了！

拍卖会圆满结束，随后是舞会。郑先生和郑太太跳了第一支舞。付珀站在一旁围观，从服务生端的盘子里随手拿了一支香槟，看着一旁的付琼，也给她拿了一支。

今天穿的裙子其实倒也方便，这样的丝绒在舞池的灯光下，一定更好看。

付珀已经很久没有跳过舞了，想起来，付珀的舞还是她妈妈教的，在很小的时候了。

妈妈说女孩子不能不会跳舞。

妈妈走之后，她一直记得她的话，于是找了老师苦练，才算拿得出手。

付琼会不会跳，她不知道。只不过刘丽丽一直想把她塞到上流社会的圈子里，一定给她报过速成班什么的。她也没必要为一个有妈的孩子操心。

郑太太毕竟年纪大了，开完舞之后，就退了下来，来找付珀聊天说话。

她见付珀站在一边，神情落寞，低声问着：“小珀，怎么不去跳舞呢？”

付珀见郑太太来了，勉强笑道：“没什么，我太会跳舞的，就不献丑了。”

“还在想拍卖会的事？”郑太太提到这件事情，脸上也有抱歉的神色，“就让它过去吧，就是一盒大红袍。真的想要我来帮你再找。”

“不是，真的没有。”付珀否认道，她没想到郑太太这么细心。

大概看到付珀没什么情绪波动，郑太太才闲聊似的开口：“那个和你竞拍的男人是谁啊？你们认识？”

“不认识。”付珀看到又有服务生端着香槟，她把自己喝光的放回盘子上，又给自己和郑太太各拿了一杯。

“来，我敬您。”付珀举杯，向郑太太微笑着，显然她不想再提，郑太太也笑着和她碰杯。两人相谈甚欢，突然被一个陌生男人打断。

“小姐，我可以邀请你跳支舞吗？”付珀一愣，看向那个男人。

我的乖，原来是在邀请付琼。

还真有勇气，这男人不算矮了，一米八的样子，可是和穿着高跟鞋的付琼站一起，还是要矮上一截。

付琼现在才意识到身高的尴尬，可她又不能脱鞋子跳舞。她挽着那个男人的手进了舞池，也没和一旁的付珀和郑太太打招呼。

“这就是你那个……”郑太太欲言又止，付珀知道她什么意思。

“就这样呗，”付珀笑着。圈子里谁不知道她家这点破事儿啊，她也没必要掩饰。可是现在让她自己揭开旧伤口，还是挺疼的，“也算是半个亲妹妹，对吧。”

郑太太摸了摸付珀的额角，帮她把碎发别到耳后：“好孩子，这些年，真是苦了你了。”

不想再提付琼，她又向郑太太询问，他们夫妇是如何跟她的外公外婆相识的，当年她的母亲又是什么样的。

郑太太没想到付珀会主动提到往事，她也没推辞，给她讲起了过去的故事。

一曲舞毕，付琼挽着男伴的臂弯回到付珀身边。

付珀刚想问她跳得怎么样，突然，她头顶传来熟悉的，男人的，清冷的声音：“我可以邀请你跳支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