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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派出所，付珀照旧让沈珠出示了大大小小各种各样不同颜色的本子，警察叔叔露出了深不可测的表情：“原来你们就是实名举报嫖娼的啊！”

“是的叔叔，这还是我爸爸呢，您一定得好好审审。”付珀低垂着眼，一脸伤心欲绝的表情，“我真的没想到他竟然会做这种事，可怜我的弟弟才出生不久，他……”

说着她抱着沈珠两人抽了起来。

闻者伤心见者落泪啊。

一整个派出所的警察都觉得这对母女可怜，还派了两个女警来安慰她们。

这两个女警看起来岁数也不小了，像是看淡了风雨一样：“这几年这种事情越来越少，怎么你们就遇到了……”

“哎，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不过如果确实是违法……”

“付太太付小姐真的是勇气可嘉啊！”

“我们人民警察会伸张正义的，绝不让社会的蛀虫继续作乱。”

这两人一唱一和，说相声似的。付珀把她们拉回到原本的问题：“我父亲他现在在哪呢？”

“录口供呢。”那个女警指了下走廊尽头的门。

付乾和那女人被关在两个不同的房间。

坐在椅子上，付乾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警察同志！我真的没有违法犯罪！”

在隔壁房间，坐在椅子上那个女人也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警察同志！我真的没有违法犯罪！”

这一狼一狈，一唱一和的。

那女人叫李幽独，这名字听起来就很婊，还有些书香门第的味道。不过她不提，谁能知道她的曾用名是李碧莲呢？

付珀觉得她干脆复姓“不要”。

“那你与李小姐有什么关系？”

“那你与付先生有什么关系？”

警察叔叔按照惯例询问。

“没，没什么关系。”付乾这样回答。

“没有，没。”李幽独这样回答。

警察叔叔无语。

“那你们晚上去花园酒店干什么？”

“谈合作，生意上的合作伙伴。”付乾如是说。

“不认识。”李独幽如是说。

看看，这就对不上了。

付乾那边，警察叔叔觉得这理由实在是太荒谬：“付先生，如果您不说实话，我们可以去现场取证。看垃圾桶里有没有疑似有你DNA的物品。”

警察叔叔说得委婉。害，大家都知道啥意思，付乾也觉得尴尬，干咳两声：“对，是，是发生了关系。”

而李独幽那边就很不上道了。

“不认识？那为什么深夜独处一室？”警察叔叔这样的人见得多了，根本没给她躲避的机会。

“这……这……”李独幽不说话。

“既然不认识，还发生了关系。”警察叔叔拿着小本子记，“那这起案件就可以定性为嫖娼了。”

“不不不！不是！”李独幽慌了。

警察叔叔以同样的话问了付乾，他也矢口否认。两人只能承认，他们是男女朋友关系。警察叔叔让他们对了一下认识的时间，发生过什么，并且查看了通话记录等等。

这下就很明朗了，典型的家庭矛盾婚姻保卫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