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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风亦不解的看了一眼席西洲。

这是脾气不好？瞧着还是蛮和蔼可亲的嘛。

第一次见面，南风、老爷子对彼此的印象都很好。

“那师父也早些歇息！”南风回了句。

本想问一下，要不要把脉看看，但看老爷子的样子，显然是不用，南风也就不开口讨人嫌了。

老爷子摆摆手。

见南风不出露出丝毫恐惧，心中又满意几分。

胆识、魄力都够，配得上他家小混蛋。

尸体被抬走，空气里还是有股子浓郁的血腥气，若是一般人早就吓的腿脚发软，可偏偏南风不是一般人，她胆识过人，也曾经历过杀戮。

不过巧秀、甘草是怕的，两人收拾屋子的时候，手脚都在发抖，说话都结结巴巴。

南风进来见状，“你们害怕？”

“嗯，姑娘不怕吗？”巧秀轻声问。

地上都是尸体，血腥气这么重。

想想都觉得可怕。

“有一点怕，不是很怕！”南风应了句。

上前去自己铺床。

这茶寮不怎么大，屋子也没几间，他们来的人有些多，分一分也就挤的满满当当，席西洲晚上还得跟南风一个屋子。

他是求之不得。

南风的意思是让他去隔壁屋，荀宝跟他一个屋子，巧秀、甘草跟她一个屋子，其他人就不用挤着。

席西洲也不拒绝，就站在门口吹冷风。

荀宝早就跑去安排人打水冲洗院子，烧了几把艾草，一股子浓郁的艾草叶味和消散不了的血腥味，越发难闻。

屋子里点了香。

南风靠在炕上，问了句，“还在外面？”

“嗯！”巧秀连忙点头。

南风揉了揉额头，“算了，你们去隔壁屋子睡吧，去请他进来！”

多大个人了，很多时候，还像个孩子，固执的很。

不哭不闹，就那么站在那儿，等你心软。

“是！”

巧秀、甘草福了福身，一起退了出去。

巧秀在屋檐下与席西洲说道，“公子，姑娘请您进去，奴婢去打热水过来给您梳洗？”

“嗯！”

席西洲应了一声。

带着几分轻快进了屋子。

屋子里墨兰香甚浓，昏黄的油灯下，南风歪在床头，笑的揶揄。

“……”

席西洲上前，坐在炕上，伸手握住南风的手。

“我一个人晚上会睡不着！”

这也是实话，他失眠多年，这几夜与南风睡一处，整个人最放松，也觉得安心，才能睡的着。

“那快洗洗上来吧，我先睡了，坐一下午马车，又累又困！”南风说着，打了个哈欠。

“想喝口热水！”闷闷的补了一句。

席西洲立即起身走到桌子边，倒了水，端了杯中轻轻抿一口，热乎乎不烫人，端到炕边扶南风坐起，温柔细心的喂她喝水。

南风喝了两口，摇摇头。

又打了一个哈欠。

昏睡近二十天，多少还是留了点后遗症，说睡就要睡。

倒在软绵绵，带着熟悉味道的被窝内，南风在枕头上蹭了蹭，闭上眼睛很快就睡了过去。

席西洲温笑。

喝了杯中的水。

伸手给南风掖好被子，起身随手将杯子丢桌子上。

出了屋子。

等巧秀、赶巧打了热水过来，就在屋檐下梳洗，以免进屋吵到南风。

“……”

“……”

巧秀、甘草惊讶又意外，但又觉得在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