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透不如点透,有些事情,心知肚明即可,没有必要说出来,让第三者得知。
“学生明白了。”
“明白了就行。”
李丰乃是王晃的门生之一,但也是众多门生中,最为得意的一个。
聪慧机敏...
只可惜摊上了一个荒唐的正德皇帝,只能自认倒霉的留在这里。
愿意提点李丰,是王晃认为李丰还能再进一步。
下注!
他这辈子都在下注,如果....
王晃的眼睛微微的眯了起来,他不介意也在赵禅身上下一把。
输了,无伤大雅,赢了,则是大赚特赚。
然而,在回去的路途上,赵禅却是思考着一件事情,就是如何准备下一场的府试。
府试不比县试,府试有一府州的知府做主考官。
知府乃是正四品的大员,甚至在某些敏感的时期,说一府的知府乃是封疆大吏也不为过。
作为主考官,则是出自于对于府试的看重。
路途烦躁,赵禅静心凝神,驾驶着马车的关统则是哼着小曲。
人到中年,岁月不仅没有给关统带来半丁点的沧桑,反而让关统愈加的成熟,以往的关统都是一本正经的,难得有今日的这样的神情。
这可是应天府啊!
虽然溧阳只不过是应天府底下的一个县而已,可能从无数的士子中杀出一条血路来,夺得案首,关统也是有荣与焉,毕竟可是自己的姑爷。
他走出去脸上也是有光的。
过了一二日,马车才缓缓的驶进南京城中,进城交了进城的费用,才回到关府。
“老爷...老爷...好消息!好消息啊!”
还没有进门,关统的大嗓门就直接把静谧的关府瞬间吵的个鸡飞狗跳的。
“可是中了案首?”
好消息?
站在门外的关常一下子就猜到了,旋即,一张老脸笑的如同一张盛开的菊花。
“正是。”
“好!”关常一听重重的拍着大腿根子喜出望外,上前紧紧拉住赵禅的手上:“贤婿,一路风尘仆仆可是累了,赶紧去休息一下。”
还不等赵禅说什么,关常就立即拉着赵禅来到厢房中,命下人去准备一番,好让关家的姑爷好好的休息一下。
“牧之兄。”
正当关常准备拉着赵禅聊聊家常的时候,门外响起张璁的声音。
“秉用兄....”
话到嘴边,却见张璁站在门外,非常识趣的起身,把空间让出来给他们师徒二人。
待关常离去,张璁反手关上了门,望着坐在床边,越来越让自己满意的弟子,张璁难得的笑道:“此番县试高中案首,你可满意?”
“此番案首又能如何,最后的院试过不了,只是一个笑话,就算连中小三元,一辈子都被卡在乡试,岂不是让人笑话了。”
起步越高,爬的越高,就会摔的越惨。
这个道理赵禅懂了,原先的主人不也是懂了,最后灰心丧意之下,才想不开来直接一根绳子了解自己的性命。
“如此最好。”
时时轻拂拭莫使染尘埃。
佛家的警言也可适用。
人不可骄傲自满,应居安思危步步警惕步步小心才是。
赵禅很希望后世中的一句话: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得之泰然,失之坦然,然后如此而已。
是的...
能不能小三元亦或是大三元,亦是如此而已。
科举的道路上,他需缓慢的前行,一步一步的往上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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