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宣心头一跳,知道来的不是善茬。但事情到了这个份上,人家来挑战,自己也不能退场。他点点头,往斗盆里放入了金翅。唧唧吱!金翅展翅高声鸣叫,男子粗黑的扫帚眉闪动了一下,口中啧啧有声,“好一只促织儿!”
“且慢。老子斗促织向来有一个规矩,凡是输给我的黑头的,必须要将他所有的彩头全部输给我,你可要记好了。”男子狂笑一声,“老子纵横金陵促织斗场十载,还真没遇上对手。”
李宣淡淡一笑,点点头,“也好。”他对金翅有着绝对的信心。
“来人,把黑头大将军给我请出来。”男子冷笑一声。身后的一个壮汉赶紧从怀中掏出一个青花瓷的蛐蛐罐,倒出一只蛐蛐。
在场众人默然无声。李宣不禁哑然一笑,这就是所谓的黑头?我天,这是一只太普通太普通的蛐蛐,体瘦须短,毫无精气神,更重要的是,这还是一只三尾蛐蛐,也就是一只母蛐蛐,根本就不能用来相斗!
你想想看,蛐蛐之所以相斗,是因为同性相斥——两只雄性在一起互不相让,在主人的引逗下,才能与对方发生“打斗”,就跟两只老虎为了争夺地盘而战一个道理。所以,斗架是雄蟋蟀之间的较量。蟋蟀相遇会用触角辨别对方,两雄相遇必然露出两颗大牙,一决高下。而一雄一雌相遇则是另一番情景。两只蟋蟀会柔情蜜意,互表仰慕之情。异性相吸,即便不能“一见钟情”,但也绝对是厮杀不起来的。
那么,弄一只母蛐蛐来,他是不懂规矩,还是有意为之?
李宣马上就意识到,或许自己的麻烦来了。四周静寂无声,看起来,此人准是一个平日里就有意在促织斗场中恶意搅局的恶棍。
李宣定了定神,笑道,“这位公子,你用一只雌性促织来,他们根本就不会相斗的,还望你换一只再来!”
男子得意地大笑起来,“怎么着?怕了?谁说母促织不能参加赌斗?哼,你的促织要是不与我的黑头相斗,就说明它胆怯了,输了!”
李宣怒火升起,“你这是有意捣乱!”
“不错,你说对了,老子今儿个就是捣乱来了。你问问他们,他们谁不认识张龙张大爷?我在这金陵促织斗场中捣乱了十年,你才知道?哈哈哈哈!”张龙肆无忌惮地狂笑着,身后的两名壮汉也放声大笑。
众人看势不好,纷纷往后退去。场中,顿时空了出来。
李宣面色铁青,冷哼道,“你到底要做什么?”
“很简单,把你所赢的彩头分你张大爷一半,然后张大爷拍拍屁股走人,告诉你,这是规矩,张大爷的规矩!”
李宣环顾四周,没有一个人靠前。就连斗场的管理者雇佣的看场,都远远地躲在一旁,一幅看热闹的架势。
噌!张龙身后的一个壮汉掏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往斗桌上一插,“赶紧的,要么让促织开斗,要么算账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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