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站着数十个家丁壮汉,居然还有数名衙役捕快混列其中。旁边,马背上拖挂着大大小小、花花绿绿的包袱,在马鞍上格外显眼。
一丝深深的厌恶滑过李宣的脸上,他走到场外,默然无语。朱瞻灵怒斥一声,“大胆!尔等公开抢劫乡间,调戏民女,难道不怕王法制裁吗?”
一个淡黄面皮、颧骨突起的衙役上前,大喝,“拿下!”
话音未落,孟阳刷得一声拔出佩剑,亮出腰牌,阴森森地道,“放肆!太子殿下仪仗在此,长平公主殿下在此,尔等不要命了吗?”
衙役大惊,仔细看了看孟阳手中的腰牌,又打量了孟阳以及众人一眼,翻身倒头便拜,“小人死罪!小人死罪!金陵府下关县捕头甄银箭不知是公主殿下驾到,望大人恕罪!”说完,叩头不已。
身后,众家丁衙役也呆了,迟疑着跪倒了一地。
朱瞻灵挥挥手,望了李宣一眼。李宣点点头,上前,淡淡道,“起来!”
甄银箭率领众人站立起来,那两个调戏少女的汉子仍旧像头捣蒜一般叩头,嘴里不停地哀告,“求公主殿下开恩!求公主殿下饶命!”
李宣冷冷地望着张银箭,“你们身为朝廷公差,本为一方百姓治安,今日却与恶贼一起劫掠乡里,侮辱民女,你可知罪吗?”
甄银箭一惊,低下头说,“这位大人,这个村的村民,都是舞阳侯爷府中的佃户。但他们狡诈刁蛮,长期抗租不交。舞阳侯爷请县令大人下令让我等协助舞阳侯府的家丁来收租子,这几个……”
徐鸣边上的少女颤声插话道,“大人,今年遭灾,地里颗粒无收,我们拿什么来交?”说着就哭泣起来。
李宣阴沉着脸,“既然百姓遭灾,舞阳侯爷就应该体恤民情才是。况且,尔等这是收租还是抢劫?”
“这?”
“太子殿下令牌在此!你们回去告诉舞阳侯爷,既然本地农民今年遭灾,今年的租子就免了吧。”李宣朗声道,从怀中掏出了朱瞻基的金质令牌,高举在手中。
朱瞻灵也上前一步,娇艳的脸上一片雪霜,斥道,“告诉舞阳侯,就是太子跟本宫管了这事了,假如让我们知道尔等要是再来欺凌这些百姓,小心你们的狗头,滚!”
“是!”甄银箭呼哨一声,众人纷纷上马奔驰而去。
李宣回过头来,笑道,“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家中还有何人?”
少女垂下眼睑,低声回道,“回大人,民女姓张,名叫香草。我父母,早在年初,就患病去了,就留下小女子孤苦一人……”
说着,少女跪倒在地,哀哀地膝行过去,抱紧朱瞻灵的腿,“公主殿下,可怜可怜香草,收香草做个丫鬟吧,要不,香草留在这里也是一条死路,那些恶人,还是会来的。”
朱瞻灵怜悯地俯身扶起香草,“好了,香草,莫哭了,本宫收留你就是——李宣,咱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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