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答应本王的事情,可必须要办妥,否则,休怪本王翻脸无情。”朱瞻佑缓缓起身,声音变得冰冷起来。
杨云心中一寒。他知道朱瞻佑天性凉薄,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自己上了他这条贼船,恐怕是也只能走到底了。一旦有所反复,必为朱瞻佑所诛。但一想起朱瞻灵那明眸皓齿的娇艳模样,他咬了咬牙,“殿下,今晚,杨云就将事情办妥,请殿下放心。”
“如此最好。事关机密,务须谨慎,你去吧。”朱瞻佑低低道。阴沉的声音传了过去,躲藏在屏风后面的一个丽影身子微微一颤,蹑手蹑脚地退了回去。
杨云告辞而去。一个侍卫站在门口高声禀告,“殿下,李宣李侍读到了。”
朱瞻佑阴阴一笑,突地大步迎出听去,朗声笑道,“李侍读大驾光临,燕王府蓬荜生辉啊!”
李宣正站在厅外的台阶下,一见朱瞻佑出迎,微微一愕,急急躬身下去“李宣岂敢劳驾燕王殿下相迎!”
“呵呵,李侍读是本王请来的贵客,请——本王略备薄酒,今晚当与李侍读把酒言欢!”朱瞻佑温和地上前来,抓起李宣的手,携手向厅内行去。
李宣心念急转。他隐隐猜出了朱瞻佑的用意,但自己一个不入流的东宫侍读,刚刚进入燕京,之所以被他看重,无非还是要针对太子朱瞻基。他刚从东宫与朱瞻基和朱瞻灵饮宴完毕出宫,在宫门口,就遇到了燕王派来等候邀请他过府赴宴的侍卫。
这燕王的派头,看上去比朱瞻基这个太子大多了。弹指间,一桌丰盛的酒席就摆上了。朱瞻佑只字不提“正事”,只是频频劝酒,随意与李宣说些家长里短之事。
一晃的功夫,酒过三巡。厅中,宫女们已经点燃了手臂粗细的红烛。灯光摇曳中,觥筹交错之际,朱瞻佑那阴冷的面容和眼神在李宣眼前晃悠着,让他心中的警惕越来越重。
果然。朱瞻佑低低一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缓缓道,“李侍读,你觉得本王与太子相比如何?”
李宣从中午到现在,连续饮酒,要不是心怀警惕,早就醉了。他起身淡淡一笑,“殿下何出此言?殿下和太子都是天皇贵胄,新明的栋梁,李宣岂敢妄言……”
朱瞻佑嘴角一晒,意气风发地道,“李侍读,论文采,本王在父皇的12个皇子中可以说是出类拔萃,论武功,本王武艺超群,更是曾率领三千铁骑,救父皇于瓦剌大军之中。而太子,懦弱无能,性好游戏,追逐于声色犬马之中,岂能与本王相比?”
李宣心中一震。他没想到,这朱瞻佑如此狂妄自负,居然能公开诋毁太子。看起来,他与朱瞻基的皇位之争,确实已经呈白热化了,要不是德宗的强压,恐怕朱瞻基早就……不过,朱瞻佑倒也没有太大的自夸,他的文采武略确比朱瞻基强上许多。当年德宗亲征瓦剌,被困于鸿飞土城,形势危急,是少年朱瞻佑率领一支数千人的精锐骑兵,一路冲杀进瓦剌大营,拼死将德宗从敌围中解救出来。
而正是靠这一役,朱瞻佑不仅崭露头角,而且在新明朝野确立了自己的威信和地位。要不是朱瞻基是长子,又是皇后所出,废长立幼有悖于新明皇室祖训,这太子之位没准会落在他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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