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荣啊!
可是,看到屋檐下的老白菜帮子,他差点哭出来。
尼玛,俺在笆篱子里剁老白菜帮。
到了这儿,还要剁老白菜帮子。
这不是欺负厨子嘛!
但他是阎解成的大姑的二姐的五大爷的儿子,这么亲的亲戚关系,也没有办法推脱。
只能拿起菜刀“狂吃狂吃”的剁了起来。
阎家几口人也开始忙碌起来,摆桌子,摘菜。
只有三大妈站在门口,不时的往远处眺望,寻找那么墨绿色身影。
...
大院里谁都没有注意到,往日一直坐在门口纳鞋底子的贾张氏不见了身影。
这会她正在城东的一个独门独户的小院里。
品着上好的龙井茶,打量着富丽堂皇的装饰,贾张氏由衷佩服黄家的阔气。
同时也为黄夫人感到惋惜。
年纪轻轻就死了,被一个小骚蹄子鸠占鹊巢。
没错,贾张氏见到翠花的第一眼,就知道她已经破了瓜。
再觑见翠花跟那个所谓黄叔的亲昵劲,就知道两人之间有一腿。
不过,黄叔请她给翠花说媒,贾张氏没有犹豫就答应下来。
为何?
人家真给钱啊!
至于被坑的人,那是那人傻,跟她贾张氏有什么关系?
她只是媒人,管说媒,还能管原装货?
“贾家大娘,这次可真是谢谢您了,等我结了婚,咱们就是邻居,您就跟我娘家人一样,以后可要多帮补..嗝...”翠花话说一半,突然捂着嘴边冲出去了。
听到外面传来呕吐声,贾张氏心中不免犯起嘀咕。
这姑娘,不会是怀孕了吧?
黄叔这么着急把她兑出去,恐怕就是担心瞒不住了。
贾张氏心中有些后悔了。
翠花只是破了瓜,阎家为了脸面,肯定会忍了。
但是,到时候翠花生下别人孩子,就算阎埠贵是庙里的泥菩萨,也要从宝座上掉下来。
贾张氏的小动作,满不过黄叔的眼睛。
他笑道:“贾家嫂子,有些事情呢,不知道,比知道了更好。”
贾张氏心中了然,却装得跟正经人似的,板起脸子:“可是我老婆子是个有良心的人,破了身的姑娘跟怀了孕的是两码事,坏良心的事情,我老婆子可不干。”
话音刚落,桌子上就出现了一张大团结。
贾张氏连忙攥到手心里,眉开眼笑道:“老俗话说得好,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我老婆子也是在做大好事。”
这时候,翠花捂着嘴巴回来了,贾张氏细细询问一番后,才最终答应下来。
翠花也就怀孕了一个月,还能补救。
“姑娘,你就没有点应对手段?”
“手段?”翠花神情茫然。
这姑娘可真傻,要不然也不会黄叔这老头子糟践了。
“咳,咳。”贾张氏话说一半,却闭口不言了,只是一个劲的喝茶。
“啧啧,这茶可真好,得1块钱1两吧?”
“这是正宗的明前龙井,从国宾馆流出来的,市面上买不到。”黄叔说话间,又从口袋里掏出10块钱,摆在了桌子上。
对于翠花,他也算是劳心劳力。
翠花以前是个半掩门子,偶然的机会,认识了黄叔。
此人虽年近半百,足够当她爹了,但身份不凡,出手阔绰。
谁承想,翠花竟然怀上了。
这下子两人产生了矛盾。
黄叔没有儿子,只有两个女儿,想儿子都想疯了。
但是他却没有办法给翠花名分。
现在是新社会了,一个五十多的老头娶刚满二十的大姑娘,那是活腻歪了。
翠花不是傻子,当半掩门子只要做得周密,能瞒得住周围邻居。
而怀孕生小孩被背不住人。
生下的孩子没有父亲,那她就是破鞋,不但会被工厂处理,还一辈子抬不起头。
为了让翠花生下孩子,黄叔不得不忍痛割爱,放出声去给翠花找婆家。
这才有了后面的事情。
黄叔见贾张氏又把钱收起来了,顿时放心下来。
“我这侄女年轻不懂事,有些事情,还得您这个老人交代。”
“您请把心放回肚子里,我老婆子有的是办法。”
把钱装到兜里,贾张氏也不装了。
拉着翠花到厢房里,小声交待:“等结婚之日前,你弄点鸽子血装进鱼膘,再把鱼膘放进...。
至于怀孕,那更好办了,到时候你就说你早产了,我儿媳妇在医院有熟人,能帮你遮掩。”
翠花感激涕零:“谢谢贾婆婆!”
贾张氏摸了摸兜里的二十块钱,嘴角微微勾起。
只要翠花进了老阎家,那翠花以后就得听她贾张氏的。
只要操作得当,阎解成未必不可能变成第二个傻柱。
既得了钱,又捡了个‘傻柱’,这叫做双赢。
...
冬日的夜格外沉寂,家家户户都窝在温暖的屋里。
除了刘海中。
他拿着手电筒巡视了一圈,确定地窖的门锁好了后,才捂着耳朵回了屋。
“这大半夜的,你也不嫌冷,真当自个是劳模啊!”二大妈给他端来一碗热水。
刘海中吸溜着热水,神情得意:“女人真是头发长见识短,这是我刘海中伟大事业的开端。”、
“你啊,就是个官迷!”二大妈撇撇嘴,从桌上翻出一封信递过去,“这是隔壁老王送来的,说是寄到了轧钢厂,儿子寄来的。”
“光齐?估计又是当上门女婿的事情!不看!”
刘海中窝了一肚子的火,气呼呼的拎起棍子,冲到屋里:“光天,光福,你们两个兔崽子出来!”
二大妈无奈摇头,只能把信踹到棉裤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