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钰忍不住呛声,“便是你这样的,也无人喜欢。”话落方知这话重了,却覆水难收,只能略带歉意地看向寇涟漪。
谁知那寇涟漪是个顺杆就爬的,瞧见萧钰与自己说话,虽是阴阳怪气的,但到底是欢喜的,戏谑一笑,“不怕无人喜欢,只要萧钰***后喜欢我便是了!”
闻言,萧钰便知坊间传言寇涟漪分外难缠所言非虚,暗自哀叹一声便撇过脸不再理会寇涟漪,“祖母,孙儿想起府中还有要事,今日便先回了,改日再带了长安与辰儿来看祖母。”不想也知,惹不起,躲了就是!
瞧见萧钰逃也似的出了大殿,太皇太后摇头一笑,不待说话看见那袭热烈的红衣紧随而去,“太皇太后,涟漪改日再来陪您说话!”
太皇太后无奈一笑,“且随他们去吧。”
萧钰马不停蹄地回了府,察觉身后有甩不掉的尾巴,匍一踏进府邸,便让门房紧关上门,并吩咐任谁来也不许开门,只当不知。门房虽疑惑,但却是个听话的,紧守本分地在门后尽忠职守。
不多时,朱漆大门便被拍得嘭嘭作响,如黄鹂鸟鸣叫一般的清脆婉转的女声透过厚实的朱漆大门,“开门,快给本郡主开门!”门房老实地立在门后,双目看着被拍得不断颤动的门扉,不发一言。
“萧钰哥哥,我知道你在府内,快给涟漪开门,涟漪只与你说说话!”
这一声饱含情意的“萧钰哥哥”叫得门房心头一颤,竟想着做个白日梦,梦里也有个娇滴滴的小娘子情真意切地唤自己一声“哥哥”,那滋味,甭提多销魂了……
“萧钰哥哥,你怎的这般狠心,方才还说说笑笑,怎的这会便不理会我了?”声似啜泣,柔肠百折,如泣如诉,叫人心生疼惜,惹得门房心内暗怪萧钰不懂怜香惜玉,若不是碍着自己的身份上不得台面,早都开了门将娇俏的小美人揽在怀内轻声哄着了……小美人?门外又是谁,先前怎的未见来过府内?
忽地灵光一闪,门房想起传得沸沸扬扬的流言,再仔细一听,如此胆大火热,不是那个声名在外的御瑛郡主又是谁?门房的眼内闪过一丝幸灾乐祸,这都找上门来了,日后可是有好戏看了。
谢长安正将萧若辰哄睡下,面带笑意,小嘴砸吧,不自觉流出了口水,一见便知定是梦见什么美食了。谢长安无奈一笑,伸手轻点萧若辰细嫩的额头,嗔怪出声,“你呀,小馋嘴。”忽地听闻外面有动静,秀美轻皱,忙起身掩门,吩咐青霜和桂嬷嬷好生照看,便往外走去,不想正好撞上愁眉不展的萧钰,心下便有几分了然了。
萧钰唤了声长安,无奈地叹了口气,抬手轻揉太阳穴,“这个御瑛郡主,当真是个难缠的。”放下手,为了不让谢长安胡思乱想,正经道:“长安你莫要担心,我与皇祖母说过了,不会胡乱来的,皇帝那儿,想来是没空理会我了。”自打上回彻夜深谈之后,皇帝一改往日的倦怠,励精图治,总算收拢了些元老的心思,这会如何也不会再胡乱来。
谢长安倒也不含糊,虽是笑着,可却未有半分唏嘘,反而认真道:“萧钰,往日是形势所逼,安郡王府才会有那么一位名不副实的侧妃,你若是再与我弄些个什么莺莺燕燕入府,我定不饶你。”
萧钰一急,忙将些长安揽入怀中,再三保证,“长安你放心,我绝不叫旁的女子踏入安郡王府!”萧钰不知,他这话不日便形同虚设。当然,是踏入,不是嫁入。
闻见敲门声渐弱,喊叫声也没了先前的气势,萧钰总算松了口气,这尊不知矜持的“大佛”,他到底是惹不起的,还望“大佛”可怜可怜他好不容易苦尽甘来的日子,莫要再生出什么幺蛾子了!
“萧钰哥哥,萧钰哥哥,你在哪儿?”
喊叫声忽地近了,萧钰与谢长安皆是一怔,再抬眼便见着身着红衣的寇涟漪自回廊那头奔来,青丝在风中散开,明媚的笑容好似不知人间疾苦,声音婉转,宛如黄鹂。
“萧钰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