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亮的眸子闪过凌厉,萧钰漫不经心了拢了袖子,含笑道:“放长线钓大鱼,左右都在我们眼皮子底下,也翻不出什么浪来。”一顿,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对面之人,却是坏笑,“可莫叫那蛮子独守空闺过久,明日,明日你就去吧。”
那人面色一郝,神色复杂地看了眼萧钰,半晌踌躇道:“那蛮子,并非完璧。”
“柔然民风开放,又岂能是完璧?莫不是遗憾了?”
那人摇头,“脏。”
话说那婆子出了书房,却是心乱如麻,一想起萧钰云淡风轻的神色,就觉得甚为不妥当,思忖之下,随即避人耳目往府外去了,想是要给谢长安告密。
也不是婆子如何忠心,全是为着自己的性命着想,那巴木青若入了萧钰的眼在安郡王府得势,那自己离碎尸万段埋尸乱葬岗的日子也不远了。
又过了一日,巴木青翘首以盼的萧钰总算来了。
因着软骨散,巴木青站立需要花了大力气,索性绝大多是时候都躺在床上,也为迎接萧钰的到来时刻做准备着。
夜深时分,萧钰不知自那个犄角旮旯进了屋,入眼就是横陈的玉体,衣裳半遮半敞,怀抱琵琶半遮面的娇嫩肌肤引人遐想。红唇娇俏,似在等人一亲芳泽,紧闭地美目忽地睁了眼,潋滟风情骤散,妩媚的声音流转,“王爷,巴木青等你等得好苦吧。”
瞧见眼前的闺中怨妇,萧钰再是把持不住,忙不迭地上前抚慰那哀怨的小媳妇,一时天雷勾地火,春宵帐暖。
一番云雨之后,巴木青柔媚地倚在萧钰怀里,纤纤玉手在萧钰的胸膛上画着圈圈,一时委屈,“王爷,巴木青还要在这屋子呆多久?吃也吃不好,想着王爷了,也不能去见王爷,只能在这屋子里枯等着……”
精疲力尽的萧钰柔声安抚道:“你且再等等,我已经在想法子了……”
巴木青却是不满足,嗔怪道:“王爷上回也这么说,可都过去好几日了,也不见什么动静,王爷莫不是哄我?叫我心甘情愿跟了你,却不愿给我名分……王爷你真是好狠的心呐!”
“哎,你莫要胡思乱想。”萧钰伸手轻抚巴木青如瀑的青丝,叹气道:“荣安侯府并非是什么无权无势的氏族,我若是贸贸然地与长安发生冲突,肯定是得不着好的,于你的名声也有碍,只能从长计议。”
巴木青不在意道:“什么名声不名声的,巴木青不在意,巴木青只想陪着王爷。”娇俏一笑,说不出的温柔多情。
有此多情美人,萧钰的目光也融成了一汪秋泓,动情道:“可是我在意。”又将巴木青揉得紧些,下巴在巴木青的脑袋上磨蹭,说不出的亲昵。
埋在萧钰怀里的巴木青眼底闪过冷笑,复又化作一潭春水,嗓音娇媚,指腹若有似无地撩拨,想是要二度春宵。也是,巴木青不是什么自幼饱受三从四德,女戒熏陶的良家妇女,自初尝情事就已离不得,如今在安郡王府,只盼着萧钰来,一番折腾想是不够的。
萧钰却是不解风情,握住了巴木青不安分的手,沉声道:“公主,莫要闹了,睡吧。”随手将锦被覆于二人之上,阻去方才未察觉的寒意。
巴木青悻悻,只得老实,心里去腹诽:这中原的男人到底不如我柔然的,这才刚开始,怎的就累了,真是个病夫!不过心里也思忖开了,眼下形势大好,想必过不了多久自己就能牢牢把握萧钰的心了……
暗自在心内谋划了一番之后,巴木青方才心满意足地倚着萧钰睡去,弱是弱,可到底是个男人,聊胜于无。
不多时,巴木青的呼吸逐渐均匀绵长,想是睡着了,沉睡着的萧钰却是睁开了眼,略一低头瞥见酣睡的巴木青,眼底露出嫌恶,似是什么毒蛇猛兽,随即小心地试图往旁边挪动,不想巴木青滑溜溜的玉璧却是将他抱得死紧,活动不得,只得放弃,可眼底的嫌恶却是藏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