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萧钰,巴木青也不藏着掖着,径直问道:“王爷,您考虑得如何了?”
萧钰一惊,忙示意巴木青不要说话,旋即仔细地掩上门,又四下瞧了瞧,方才往巴木青那儿去,却是警惕道:“眼下长安回来了,府里还不知道多少眼线,你我二人说话要注意些。”
“王爷您的意思是……”巴木青由怔愣转欢喜,忙不迭再次确认道:“王爷您是同意了?同意巴木青的计划了?”
眼见巴木青口无遮拦,萧钰忙捂了巴木青的嘴,皱眉道:“才让你谨慎,又如此喊叫,莫不是要‘出师未捷身先死’?”
巴木青毫不在意,好似已然成了大计,见萧钰恼怒,未表歉意,娇艳的红唇在萧钰的手心啄了一下,抬眼却见萧钰苦着脸,忙疑惑问道:“王爷这是怎了?”
萧钰叹息道:“我虽有心,可是无能为力啊……”往事不堪回首,萧钰本不欲再提,斟酌再三还是开口,“你也只我本是个痴傻的,就算如今贵为安郡王,可到底是个闲散王爷,手上并无实权,你瞧这安郡王府就知,我连半个可用之人也无……”
巴木青一点就透,美眸紧盯了萧钰,好半晌,见萧钰神情不似作伪,思忖了良久,方才抬眼道:“王爷,若你要用人,巴木青可以给了你几人,就在京城。”
闻言,萧钰诧异,不可置信地看向巴木青,惊道:“你们莫不是早在京城部署了力量?那,那为何还要我一百无一用的闲散王爷相帮?”
巴木青眉棱骨一挑,不无得意道:“自是藏了人,至于为何找王爷……你们天朝之人不是讲求名正言顺?既然皇帝无德,身为天家之人的王爷取而代之,天下百姓方能心服口服,且……”巴木青媚眼带笑地瞥了眼巴木青,“且谁叫巴木青心悦于王爷?”巴木青还未说的是,皇宫跟铜墙铁壁似的,安插不进去人,亦是难以知晓其中的玄机。
萧钰旋即笑开了,鱼跃道:“如此……公主与萧钰却是天作之合!”
‘“既如此,王爷你且附耳过来。”巴木青低声说了几句,旋即又道:“此事须得与巴木扎说一声,日后如何部署,须得依靠巴木扎。”
两人结为同盟,巴木青也不藏着掖着,径直唤了宁婆子来,当着萧钰的面吩咐了几句,宁婆子好似心虚,不敢抬眼看向萧钰,待巴木青吩咐完,忙不迭地往屋外去了。
得了消息的巴木扎朗声大笑,“好!”可旋即又沉了脸,深觉如今与对方交底属实是过早了,好在巴木青只挑了不紧要的说了。
在京城的这段时日,巴木扎也没闲着,仔细分析了萧钰与谢长安的过往,因着那日在街上的闹剧,巴木扎自动将谢长安排除在外了,试问哪个那人会喜欢在众目睽睽之下羞辱自己的女人?
当巴木扎隐晦地得知往日萧钰与谢长安的龃龉,心下又有了几分把握,对萧钰如今的倒戈并无多大怀疑,是个男人就没有不向往权利的,何况是天朝如此庞大的权利。不过,若是事成,萧钰能否成功登上九五之尊的宝座,怕是难说……
将来龙去脉捋清楚之后,巴木扎提笔立就,等着趁夜往安郡王府送去。
与巴木青半推半就地一番欢好之后,萧钰拖着疲乏的身子往屋外去了,留下一句,“我往书房去研究策略。”
巴木青嗤笑一声,真是个病秧子,待事成之后,须得找个体力十足的汉子好生享受一番,遂唤了婆子送了水进来,透心凉的水巴木青早已见怪不怪的,只强忍着,待功成那日再一道讨了回来,定要叫这满府的下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尤其是谢长安!
萧钰入了书房,警惕地看了眼有无耳报神,随后将书房紧闭,那人自发地从角落出来,直截了当地问道:“如何?”
萧钰颔首,“方才与我说了两处,不过瞧那蛮婆子不甚在意,想来不是什么要紧的势力,须得再下了力气。”
瞧见萧钰满面潮红,那人戏谑一笑,却是不打趣,只正经道:“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到底要有什么作为……”低头略一思忖,复又抬头,“你今夜就去找了皇上,禀明情况,想来皇上知晓哪几处动得,哪几处懂不得?”
“那蛮婆子那……”
那人斜昵一眼,揶揄道:“怎的,莫不是舍不得那蛮婆子了?”
萧钰忙道:“自是不是,我怕她起疑……”
“真真是个榆木脑袋。”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地瞪了眼萧钰,那人道:“附耳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