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
“父王!”
“王兄!”
“传褚先生,快!”
阳樱只听得周围一声声惊呼,忙乱的脚步声四起,原本握着她手的慕容靖也突然不知所踪,她虽知道必然是闽王出了状况,可并不知道此刻自己该怎么办,既不敢出声、又不能自己给自己掀盖头,阳樱尴尬又茫然地向前走了两步,又后退两步,终于还是停在了原来的位置,一动不动。而此时褚令也已经听到传召冲了进来,翻了翻闽王的眼角,搭了脉,面对周围一张张焦急不安的脸,他喉头微动,平静地说:“无碍。”
“无碍?父王都吐血了,你竟然说无碍?褚令,你这诊的是什么脉!”慕容煦首先跳了起来,随后又有两位郡王也跟着怒道:“褚先生,你可知王上的贵体不容有半点差池,你是否诊清楚了?!”
“寻遍闽国,恐怕不会有人,比褚令更清楚王上的身体。”褚令缓缓站了起来,他平静的目光逐一掠过众人的脸,最后停在了慕容靖的身上,“阿靖,即刻将王上送回天章院的寝殿,忌光、忌风,忌动怒。”
说到最后一句,他冷冷地看了一眼慕容煦,慕容煦目光一飘,假装没有看到他,自顾自地对旁边的几位郡王道:“眼下父皇龙体欠安,朝务之事还请诸位王叔王伯多加费心,方能让父皇安心养病。”
刚刚跟着慕容煦蹦跳的其中一名郡王,此时一脸忧虑地看了看闽王和慕容靖,又瞄了瞄慕容煦,慢慢道:“我等虽然忝居郡王之位,可年纪都大了,朝中之事素来所知甚少,实在帮不上忙。如今……唯有恭请太子暂时监国,安顿朝廷上下,方才稳妥。”
他话未说完,殿上几人便开始交头接耳,神色各异;褚令和慕容靖仿佛是没听到他们说话,只是忙着叫人上殿安置闽王;慕容煦等了片刻,见无人再提异议,便满意地对着闽王躬身一礼:“儿臣必竭力操持好朝务,父皇就安心养病吧。”
此刻阳樱虽然看不到现场的情况,光听得这些你来我往的对话,亦是暗暗心惊:原来这闽国内部也是如此复杂,我若有半分行差踏错让这闽国太子寻了去,岂不要误了公主殿下和三皇子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