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臣知道。”
“你是臣,我是君。这一点,你也知道吗?”
“属臣知道。”
“你是我信任的人,我也是你应该相信的人。这一点,你也知道吗?”
“属臣,也知道。”
“那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不告诉我?”姚今转身,她一身海蓝色的长衫,白色的发带随风轻轻扬起,显得俏丽的脸庞英气勃勃,在渐渐沉入墨色的金沙河旁,光辉夺目。而王相抬头的一瞬间,正对上姚今灼灼的双目,不禁神思一恍,随即匆忙垂下头,轻声道:“属臣知错。”
“我不是要你知错,我要的是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去查那密林石碑的来历?为什么要去找什么金沙族的后人?这些与我们小南国,本来就没有干系的!你这一查,你让密林的人怎么想,那密林使臣找到我时,我什么都不知道,你让我如何作答!”
“殿下!密林与李朝素无往来,而彩云城多年来更从来没有过什么石碑和金沙族的传闻,靳大人和他那群属下,潜入彩云城数日后才与殿下您相认,其用心和目的实在让人难以揣测!小南国建藩初始,民心、国事皆还不稳,如今突然出现这么一桩事,叫属臣如何能安心,如何能放任他们日复一日在彩云城、在这金沙河肆意妄为!相,真的不放心哪!”
姚今气结,她看着一脸忧心忡忡的王相,也不知说他什么才好,顿了又顿才道:“靳公子是我的挚友,挚友你懂不懂?他、还有那个密林国,他们不会对我们小南国有任何威胁和伤害!再说那密林国的事,要你揣测什么呢?让他们安安稳稳拿走那什么图腾石碑,我们和密林借机0建立友好关系,以后从南海过密林北上经商,这不是很好吗?你脑子这么聪明,你怎么就想不明白呢?”
“属臣担心的从来不是密林国!属臣只是不放心靳大人!殿下,属臣确实不清楚靳大人和您从前是如何成为挚友的,但属臣确实已经打探到靳大人在密林的一些经历!属臣以为,此人不得不防!”
“王相!”姚今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压着心头怒气指着他道:“你、你竟然还去查了靳连城!你的行事到底是听我安排还是全凭自己做主,你到底眼里心里还有没有我这个主君!”
王相噗通一下跪倒在地,咚咚咚磕了三个头后却仍是挺起身子,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请殿下听臣一言,属臣说完之后,无论殿下要如何处置,王相绝无怨言!”
姚今见这家伙又起了书呆子的呆劲,恨不能上去踹他几脚,忍了又忍,气冲冲地道:“你起来说!若是说得没道理,你就给我在这里跪一夜!不准起来!不准回家!”
“谢殿下!”王相匆忙起身,不及拂去膝盖上的沙土,上前两步低声道:“殿下可知,靳大人乃是密林王的金刀驸马?”
“什么!”姚今大惊,“他、他结婚了?娶了密林的公主?!”
“娶是娶了,但公主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