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剑气之争……”岳不群面色煞白,“真的只是一个借口么?”
“剑气之争?”唐惟一一愣,“这个我倒是听说过,似乎是让莆田少林给坑了,那葵花宝典是太监炼的功夫,正常男人哪会炼那个?”
“太监炼的功夫?”岳不群大骇。
“当然啦!”唐惟一点头,“欲练神功,必先自宫,源于葵花宝典之辟邪剑谱,开篇第一句,武林称雄,挥剑自宫!据说,那辟邪剑谱,正在向阳巷林家老宅的佛堂里,那佛堂里有一张画,那画中人手指指着的地方,便是藏着辟邪剑谱之处!说起来,那葵花宝典或者辟邪剑谱,根本就没什么稀奇的,主要就是速度快,显得很厉害!”
“就在向阳巷林家老宅?”岳不群惊骇不已。
“师父,不能炼呀,现在您还没有儿子,等您跟师娘生了儿子之后再炼吧!”唐惟一大惊失色。
霎时间,众人目光皆落在岳不群身上,岳不群面色瞬间漆黑如墨。
“师兄……”宁中则目露担忧之色,怯生生望着丈夫。
“……”岳不群七窍生烟,目中怒火熊熊,瞪视二弟子。
“爹爹,自宫是什么?”岳灵珊心儿慌慌,怯生生问。
“哼!”岳不群怒哼,拂袖而去。
“师娘,您要看着师父呀,千万不要让师父炼辟邪剑谱!”唐惟一惊道。
“闭嘴,胡说八道什么?你师父怎么可能会炼辟邪剑谱?”宁中则怒瞪唐惟一,红着脸,目含忧色,紧追丈夫而去。
“哎呦,吓死我了,我见师父对辟邪剑谱藏匿之处这么关注,还以为师父要炼辟邪剑谱呢!”唐惟一叹道。
众弟子风中凌乱。
“对了,师父师娘,我还去不去思过崖呀?”唐惟一追出院去,喊道。
“去什么去?”岳不群怒吼,“去思过崖想你的小情人么?给我闭门思过!”
“好嘞!”唐惟一应喏,便返了小院。
“二师兄,咱们还跳么?”梁发小声道。
“我倒是想跳,却不知尔等还有胆子跳么?现在是炼功的时间吧?夫子云,吾未闻好德如好色者也,若尔等炼武如跳舞一般上心,恐怕人人都是天下第一高手!”唐惟一叹了声,道。
众弟子羞惭,爬将起来,纷纷退走,院儿中,只余唐惟一与岳灵珊二人。
“二师兄,你还没教我跳舞呢!”岳灵珊仰着脸儿,执着道。
“好吧!”唐惟一叹一声,“我现在就教你!”
关了音乐,唐惟一在院儿中教授岳灵珊舞步。
掌门人书房。
岳不群气得不轻,端着书,手兀自颤抖,面色铁青。
“师兄,你不会真想炼辟邪剑谱吧?”宁中则迈进书房,望着丈夫,怯生生道。
“师妹,你在想什么?那辟邪剑谱是林家的东西,我华山乃名门正派,岂会觊觎?”岳不群怒道。
“师兄,你不要生气!”宁中则见丈夫气急,顿时慌措,连声说道。
“师妹,你说,我这是怎么了?怎么就在他面前摆不出师父的架子?”岳不群颓然一叹,道。
“可能……可能师兄太喜欢他了吧?”宁中则道。
“刚才,唐惟一说,那位南帝段智兴,修炼有一阳指、先天功,那一阳指我不知是什么武功绝学,可先天功,咱们华山却有一本!”岳不群将手中先天功递给师妹,“我以前只觉它云山雾罩,胡说八道,今日才知,这竟是中原五绝的功夫!”
“先天功?”宁中则大惊,接过来,翻开看去,不由失望,“修炼先天功之基础,实在太过苛刻,竟是身具先天元气,婴儿出生,一口浊气先自污了身子,待至启蒙,那先天元气早已散尽!”
“师妹,这先天功,恐怕不是传统武功,应是那先正心的功夫!”岳不群道。
“师兄是说……”宁中则骇然失色,“存养良知,可生先天气?”
“恐怕,这便是长生不老的秘密!”岳不群微微抚须,蹙眉沉吟,“你将这先天功誊抄一份,将原本给那混账送去!”
“那混账?”宁中则微愣,随即恍然,“是你那二弟子?”
“不是他还能是谁?”岳不群怒极,“当着众弟子,急吼吼说我要炼那害人的功夫,那副煞有介事的样子,弄得我都以为我要自宫炼剑了,从此之后,还不知众弟子该怎么看我!”
“师兄,你不会真想自宫炼剑吧?”宁中则颤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