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看沈书元呼出一口气,轻声喊了句:“宵歌。”
宵歌走到床边,将床幔掀开了一些:“将军有何吩咐?”
“去帮他告个假,上朝和上值今日都不去了,就说病了,这也就能再睡一个时辰,别真的折腾病了。”戚许心疼地说道。
宵歌点点头,刚准备退下,戚许又说了一句:“谢谢你。”
宵歌只是垂下头,就退下了,走到门边的时候,唇角才浮出一丝笑意。
第二天巳时都过了,沈书元才缓缓睁开眼睛,他看着床幔中的光线,侧头看了一眼已经睁眼的戚许:“什么时辰了?”
“现在起来洗漱完,可以用午膳了。”戚许看着他轻声说道。
沈书元听到已经这个时辰,反而也不急了他侧身躺着:“腰疼。”
戚许冷哼一声,抬手帮他揉着腰:“就你这身子骨,能不能好好练练?西雍只是科考无需骑射,也不是完全不提倡了,文官中会骑射的可也不少,不说多精,至少要会吧?”
“骑马我已经在练了,现在已经可以骑了,只是太快还有些受不住,不信改日我们去试试。”沈书元闭着眼睛:“你早间用膳了吗?”
“我不是等你吗?”戚许放缓语气说道。
“我是没醒,自然也不饿,你是醒了,没必要陪着我。”说到这,沈书元转过身看着他:“你什么时辰就醒了?”
戚许忍不住一笑,清知难得计较的,都是这床上之事:“你也不想想,我都躺了多久了,也就是昨晚被你折腾了,我今天还醒的迟了些。”
听说迟了些,沈书元才呼出一口气,满意了一些。
他每次这副模样,总是能让戚许忍不住的喜爱,这次也不例外,戚许凑近亲了一下他的脸颊:“起身吧,也要吃点东西了,不然伤胃。”
沈书元回身看他:“我突然发现,我才是那个妖精,弟弟妹妹问都不问了?”
“想清楚了,无需问了,我要把伤养好,朝中的事情更重要些。”戚许的眼神瞬间就变了。
不管他是真的想清楚了,还是没有,沈书元自然不会再问。
两人坐到桌边,宵歌走了进来,沈书元看到他脸颊上的伤,却什么都没说,而宵歌也是一脸淡定自若的给两人倒了茶水便退下了。
只有戚许紧张的等待审判,却又什么都没等到。
看到宵歌退下了,戚许才出声说道:“我以为你会生气。”
沈书元侧头看他:“宵歌是下人,我曾经就说过,你和我就算不是相伴一生之人,你也是官,是客。
就像宵歌也不会来我这处,告你的状,是一样的道理。”
“那你觉得我打他对吗?”戚许问道。
沈书元看了他一眼:“不对,但不是不能打,而是于身份而言,不该动手。
戚许,当初翠芽来家里的时候,我就和你说过,身份二字你需要明白界限,现在一样如此。”
戚许缓缓点头,却也只明白了其中的五六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