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们在这里干嘛啊?这医馆跟灵堂似的,他们故意穿的和奔丧一样,你们敢进去吗?”
一个百姓突然鄙夷地上前对那两个人开口。
他们一看里面的确看着很不吉利,脸色变了变,匆匆离开了:
“咳咳,还是去那边的济世堂吧,咳,不是说那是京城最大的医馆吗!”
白千晖看着他们跟背后有鬼追似的跑了,险些气吐血,这样下去,这医馆恐怕正要关门了。
“师父,那些人的话您听到了吧?这可咋办,我们都休息两天了……怕是以后更没人来看病吧?”
白千晖担忧的不行,他都想不通,自家医馆本来好好的,怎么别人几句话,就搞得现在门可罗雀了。
“啧啧啧,这医馆还真的跟灵堂似的,咳咳咳,啊湫!走走走,在门口待久了我都觉得浑身冰凉!”
“是啊,我也觉得整个人不舒服,肯定是这灵堂一样的医馆害得,快走,啊湫啊湫!”
外面时不时传来他们议论纷纷贬低医馆的声音,陶老爷子他们都不知道心里多急。
尹幽月依旧非常淡定,好像这医馆不是她开的一样。
她看完账本后,心里十分安心,已经有八九千两的利润,折合成积分,就是八九十万,加上最近看病患赚的积分,加起来超过了一百万,至少半年不开张,都不用怕积分不够卖药治病!!
尹幽月知道大家的担心,她对龚玉玲她们开口道:
“首先,我们的医馆就是这样的,无论百姓们怎么说,也不可能按照她们的喜好的重新装潢,其次,不管是你们身上的白大褂还是口罩,都是必须的,白大褂可以让病人看着安心,不是丧服。
其次是口罩,它比你们想象的更加重要。
方才你们听到了吧,不少百姓都似乎着凉了。现在是春季,是风寒发热的高发季节,容易出现人传人的现象。而且有些病是具有传染性的,比如肺痨!
这个口罩别看它小,却能最大可能的保证我们的身体健康,不会因为不小心被传染而生病。
只有我们身体好了,才能治更多病人。因此这个口罩和白大褂,也不会脱。
我开医馆的目的,是治病救人,不是盈利。还是那句话,医术在那里,病人迟早会来。酒香不怕巷子深。百姓们总会来这里看病的。
你们最近多注意点,勤洗手勤开窗通风勤锻炼,注意保暖,别生病了。”
尹幽月目前还无法确定自己医馆被厌恶,这手笔到底是出自谁之手。
只是不管出自谁的手,就这样想要让她医馆开不下去,也未免太天真了些,看着吧,不出两个月,她的医馆或许能乘一阵东风,成为最受欢迎的医馆。
不是她太自负,而是她身为医生,看着这忽冷忽热的天气以及外面的百姓,几乎能预测到,即将到来的大动荡!
白千晖和龚玉玲他们从尹幽月的话中,便能感觉她根本不在意此时被百姓们厌恶避开的事。
她的话也很明确地表示,根本不会因为百姓们说医馆像灵堂而改变什么。
既然尹幽月已经说得这般明白,他们自然也只能听从她的话。
接下来的几日,医馆依旧一个病患都没有,而且一下雨时,街上人都没多少。
龚玉玲自从来到医馆,第一次闲的厉害,不过她突然想到医馆闲下来的好处,每次尹幽月用病例来教白千晖和陶常玉医术的时候,她和陶老爷子也能去听。
雷一鸣似乎对这个没兴趣,老是听着听着就打盹,有一次打呼声太大,差点被白千晖赶去后院。
尹幽月有空时,就会教白千晖医术,她们都能旁观,听到不少之前模拟量可的病症,如今都有了更明确的判断方法。
“啊湫!好难受啊,鼻子塞的喘气都难受,快点去医馆看病,最近得风寒的人好多,去晚了得排好久的队呢!”
“是啊,天气忽冷忽热,附近好多人都病了,我娘和我爹也得了风寒,还发热,昨晚差点把我吓死了。我连夜叫了大夫,才退了热。”
“唉,这月幽医馆还是一个人都没有,咳咳!尹幽月也不知道怎么想的,非要把医馆弄成灵堂。要是她肯改一下,现在医馆都人满为患,我还是会进去看一下风寒的。”
经过月幽医馆的路人,看着冷清没人的宽敞医馆,摇头叹气着离开。
他们似乎搞不懂,尹幽月为什么这般固执,明明只要改一下,别弄得跟灵堂似的,他们还是偶尔会愿意来这边看病的!
那些人的话,尹幽月当作没有听到,继续让白千晖熟记人体的每个要穴,她从系统里买了仿真的模型,打算让白千晖开始练习施针。
陶老爷子看到不少路过的人似乎都咳嗽或者打喷嚏,有些不安:
“今年得风寒的人似乎特别多,老朽我听说附近的医馆,每日都有许多得风寒的百姓去看病。还有好几个原本坐堂的老大夫,似乎也得了风寒。也不知道严不严重。”
身为大夫,自然知道风寒这种病,十分捉摸不透,有些特别容易传染别人,有些又对外人影响不大。
二十年前的开春,他便经历过一场由传染性特别强的风寒引起的大动乱,那一次几十万的百姓都被传染风寒,浑身无力,还上吐下泻,甚至因为救治不及时,死了好多人,最后封了城,又花了巨大的代价,焚烧村子等等,才堪堪控制住,和某些疫病一样恐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