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喂,这里面怎么这么黑啊!”阿花抱怨道。
楚央扶着摔的腿疼、只能一蹦一跳的阿花感到哭笑不得。
只听“咚”一声,她们循声望去,一个穿着白褂的汉子正在敲着立起的大鼓。太阳从他那边的大窗洋洋洒洒地倾泻下来,他的面目被光射的看不清,只剩下一个极其光芒的亮点,看得人眼晕。而他每一下铿锵有力的击打,都扬起成千上万飞舞的尘埃,每一下重重泛起的鼓音,都像是大地的心跳,深沉,震耳。
这一幕带有奇幻色彩的表演让两个女孩为之倾倒。汉子有力的胳膊上涌动着汩汩流淌的力量,额上滴下的巨大的圆润、晶莹的汗珠,在光线下幻射出斑斓的令人迷醉的光晕,他把激情燃烧,完整的付于这面巨大的鼓。一人,一鼓,已经忘记了时光和外界的一切事物。
曲落。阿花热烈鼓掌,汉子这才回过神来,走到他们的面前。
这是个魁梧的男子,他的面貌带着一点西域人特有的感觉,鼻骨高挺,眉骨突出,长得还算不错。
“你好。请问令尊是鼓王胡路儿吗?”楚央问道。
“正是。我是他的儿子胡和,两位到此有何贵干。”
“哦,家父曾与令尊有过几面之缘,曾向家父借了些银两。奈何物转星移,已经各去东西,此次游历至此,听闻居住于此,因有事临时困住,便让我们先行前来拜访故人之子,并奉上借钱。”
“哦,原来如此,不必劳烦令尊特地跑来,家父已仙逝十多年,我继承了他的衣钵,制作鼓,虽然经济不宽裕,但是也能勉强自持。家父和令尊的交情我虽不知,但是银两请不必归还,留作对先人的念想吧。请代为问好。”
“请谅解,令尊是患什么病死去的?”
“唉!说来伤感,家父自从去宫中卖艺,名利双收,家道中兴,不久后却感染伤寒,回到家中不久便去世了。”
“可曾留下什么话?”
“病来如山倒,未曾来得及留下什么话。家父一生清白简朴,去的时候带着一面鼓,回来以后还是一面鼓罢了。”
楚央和阿花交换了一下眼神。
阿花道:“既然如此,打扰了。我们先走了。”
楚央摸了几下鼓,也礼拜告辞。
回去的路上,楚央和阿花道:“回头找人传他,以后负责战场上敲战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