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有母亲在身畔的亲情温暖,此刻有与爱人十指相缠的掌心余温。
这样想着,颊间便荡起一抹清雅款款的笑。
他们来到宫浅岚身边时,他已掐断灯线,从灯里取下了一张字条。
“写了什么题目?”雪清婉微微侧头,瞧向他指间字条轻声问道。
柔光影烁的灯笼下,宫浅岚红眸低垂,读念起字条上的字。
“香字少一撇,不作舀字猜。”
念罢,他微敛的眸子里掠过一抹幽暗的疑惑,将字条递给了雪清婉,摸起自己的下颏。
雪清婉接过字条,瞧着上面的谜题,黛眉也轻卷起来,脸上同样疑惑,喃喃而语。
“这‘香’字满共就两撇,不作‘杳’字,那还能是何字?”
她身后,许淮闻静默地注视着字条,也陷入了沉思。
安静良久,许淮闻忽然开口道。
“杏。”
雪清婉抬起眼,“杏?哪个杏?”
“水果,杏。”
许淮闻在她手心写着比划了一下。
指尖落于掌心,掌心痒痒的,心里酥酥的。
云鬓微垂的脸颊上,微微漾过抹红晕。她收回手,有些不解地问道,“为何是杏?”
宫浅岚将她手里的字条重新接回去,细酌打量后便明白了过来。
“本宫懂了,这‘少一撇’,指的是少了‘一’和‘撇’。‘香’字少了‘一’和‘撇’,那便是‘杏’字了。”
许淮闻对他浅笑着点点头,“殿下说得对。”
听了宫浅岚这般解释,清婉才恍然道,“原来如此。”
耳边窸窸窣窣响忆起幼时母亲教她猜灯谜的技巧——不能被题面所局限思维,要从各个角度各个考量,因为这灯谜往往喜欢出其不意,寻常人倒是挺难作答的。
她拍了下许淮闻的背,笑盈盈夸赞道,“淮闻果然腹有诗书气自华。”
接着她让宫浅岚将那字条保管好,一会儿去瞧瞧看能兑什么奖,回目又伸出手指,从另一只灯笼里撷取下一张字条。
将字条捏在手里,垂目看了看,两卷眉梢比刚才蹙地更紧——
“吹开杏林一片花?这都什么谜题诶。”
另外两人双双看向这张字条,宫浅岚轻笑道,“方才说过杏呢,这题里便出来了。”
“这题比方才的更难。”许淮闻微微凝目。
三人继续陷入了沉思。
良久,宫浅岚觉着自己道行不够,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出谜底,便看向许淮闻,却见他也摇摇头。
“毫无头绪。”
雪清婉无奈地叹了一声,这题应是要轮空了。她将字条递给许淮闻,示意他重新挂回去,就在许淮闻伸手从灯中抽出系线时,她脑海中想到母亲教授给自己的话,忽然灵光一闪,牵住他的袖摆。
“会不会是‘咳嗽’的‘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