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傲雪已经将自称从本官给为我了,看来世人对真人的推崇,果然是经久不衰,随着真人的失踪反而形象更加神秘和高深。
“是也不是,家师曾夜观天象,为扬州补了一挂,挂上显示,扬州有大儒将遭遇大难。此难乃是一个祸根,短时间不见效,要长达十年之久才能展现出来。
这扬州城里,能当的起文曲星的可没有几人,我就想着这大儒会集聚的地方,也只有大雅之处怡园了。没想到,真的等到了您。”
“这……”
梅傲雪虽然相信子不语怪力乱神,但是这卜卦却是周易和河图都有记载的,被当今圣人承认。
而且钦天监就是掌管此类学问的。
“其实,家师还说过,大人被俗物所累,才没能有大展拳脚的机会。”
汐颜说此话的时候,脸上带着遗憾的表情,小小的人皱着眉头,看着梅傲雪不禁感触颇深。
他现在是信了大半了,自己一生专研学问,却没有任何用武之地。
早年还对当今圣人抱有幻想,以为自己今日所受的苦,就如同书中缩写: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
可惜,十年了,而立之年的他早被磨去了棱角,失去了斗志。
“大展宏图?恐怕此生无缘了。”
梅傲雪目光投向远处,语气中难得带了颓废。
“梅大人何故如此妄自菲薄,只要您坚定不移的努力,学生愿意助大人一臂之力。”
“你?”
梅傲雪有怀疑,也有意动。寒窗十年,所求为何?
“你当如何助我?”
汐颜淡然的迎上梅傲雪的审视。
“大人之路不是一夕一朝能够成就的,但是学生愿凭一己之力,为大人解决眼下的困局。”
“有意思,那你说说我眼下有何困难?”
汐颜随即自信的一笑。
“大人品格清高,但人生天地间,当真能不被五斗米折腰吗?大人眼下所缺为黄白之物。
学生手中正有一个大生意,就看大人敢不敢赌了。”
或许是汐颜气定神闲的举止感染了梅傲雪,或许是看在真人的面子上,或许是感激她诗会提点。他决定放手一搏。
“有何不敢?”
“那就好,大人既有此胆识,学生定当倾力相助。大人也见到了,姚夫人今日宴席上可谓是八面威风啊。连学生伯娘和母亲都险些中招啊。
古语云,和则其利断金,分则一败涂地。梅县是大人的政治辖区,怎能让他人为所欲为。
而姚县丞之所以能一呼百应,不过仰仗的是裙带关系,以及那黄白之物。
若大人能掌控梅县的经济命脉,这姚县丞便会成为没了牙的老虎,虚张声势而已。”
梅傲雪转身看着满园的梅树,苦涩的说到:“我这梅县除了漫山遍野的梅树,也就只有这姚家的产业最大了。”
汐颜顺着梅傲雪的视线,用折扇指着满院硕果累累的梅树,高兴的说到:“大人豪富啊,您看这满园满树的金银珠宝,都在向您招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