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自然是看出了沙峰对自己的轻蔑,心里虽然很是有些恼火,却又无可奈何。就在这时,只听到厅堂门外面是有开锁的声音,那人便向沙峰微微一笑道:“你的朋友来了。”
沙峰闻听此言,立时意识到令狐宁可能是被他们发现抓了起来。当即就思量怎样是才能将令狐宁解救过来。而以当前的形势来看,只能是看事态的发展变化再做具体定夺。
果然,当厅堂的门是被推开之后,就只见令狐宁被两个倭国年轻人搀着走了进来。只见令狐宁的目光显得有点呆滞无神,而且精神状态是颇显萎靡不振,一副四肢无力的样子。沙峰看到令狐宁是这般样子,就知道令狐宁定然是被倭国人下了迷药之类的东西。在看到那两个年轻人搀着令狐宁是向那人走了过去,似乎对令狐宁应该如何处理,要听候那人的命令。
沙峰以自己是对倭国人的了解,那是什么样的卑鄙无耻事情是都能够做出来,认为那人定然是要拿令狐宁来要挟自己。因此,沙峰认为自己是不能够给他们这个机会,当即施展陆地飞纵之术,有如一股疾风般的来到令狐宁身前,那两个年轻人是还不待做出任何形式的反应,俩人便同时是被沙峰扇了两个极其响亮的大嘴巴子。与此同时,俩人所搀扶着的令狐宁,已然是在浑然不觉的情况下被沙峰接了过去。此时的俩人是也顾不得脸上火辣辣的疼痛,当下就欲纵身去将令狐宁抢回来。可是刚刚迈出第一步,就看到那人是向他们摆了摆手,意思是说:不用了,你们根本就不是此人的对手,前去是只能自取其辱,一切是任由其便。俩人看到是立时就站在当处,随即是又看到躺在地上两个人,就完全明白了意思,然后方才是伸手摸了摸红肿而又滚烫的脸颊。可这一摸就只觉得嘴里好像是有什么东西,舌头卷动之间就知道到自己的牙是被这个人打掉,便将一口是夹带着血水和牙齿的唾液,恨恨的吐在地上。
沙峰看了看目光浑浊的令狐宁,双手大拇指是在其肩胛骨的间隙处,用力向其内一摁,就只见令狐宁是猛地打了个哆嗦,适才是显得有些浑浊的目光,就基本恢复到往常状态,只是气色还有点欠佳,只要稍稍休息一下就完全能够恢复。
令狐宁看到沙峰是用双手捏着自己的肩膀,便向沙峰微微一笑,然后是轻轻拨开沙峰的手,直言不讳的说道:“我当时是只顾着关注你进入的那个窗口,不知怎的就迷迷糊糊地什么都不知道了,就意识到自己是不知不觉的着了倭国人的道儿。”
沙峰闻言就低声说道:“令狐哥哥,没事的,你体察一下,感觉这一会儿的身子怎么样?看有什么地方不舒服。”令狐宁闻言是连忙按照沙峰所说进行体察,觉得没有什么地方不妥和不适,就向沙峰说道:“没有什么不适。”
沙峰见状是又将令狐宁认真仔细的观察了一番之后,确认令狐宁所言不虚,便放下心来,说道:“你去找一张椅子坐下来,看兄弟我是怎么同倭国人玩儿。”令狐宁闻言是点了点头。
令狐宁闪目间是看到厅堂里面,有很多椅子是杂乱无章的堆积在墙边,认为在自己到来之前,沙峰一定是同倭国人进行了一番极其激烈的打斗。而自己是在清醒之后看到沙峰,觉得沙峰的呼吸和平常一般平稳均匀,俨然是未曾受到任何形式的伤损。而倭国人则是有两个人躺在地上哼哼唧唧的,另外两个的嘴角则是留着溢出的血水,就知道沙峰是一直都掌握着这里的主动权,便笑吟吟的就近找了一把椅子,在距离沙峰并不是太远的地方坐了下来,静静地看着此时是站在场子里的人。似乎此时此刻的他只是一位看客,与此间所发生的事情是没有任何关系,而且是还取出香烟,怡然自得的吸了起来。
令狐宁的这一番举措无疑是在想激怒对方,尤其是脸上洋溢着的那种笑泽,显然是有轻蔑藐视对方的意味,同时则是表示对沙峰充满了自信,以至于竟是有恃无恐的翘起了二郎腿,而且是还不停的抖动着,颇有挑衅对方的架势。
沙峰由于是背对着令狐宁,所以没有看到,倘若是看到他的令狐哥哥竟是会如此这般样子,定然是会控制不住的大笑起来。但此时是正对着沙峰的那人却是看得清清楚楚,眼睛里是立时射出几许阴冷狠厉的寒光,但可很快就将这股泽色收敛的无痕无迹,以至于目光竟是变得柔和起来,好像此时所面对的不是对手,不是所谓的敌人,而是偶遇到的朋友,而且还是曾经在一起共过事的同志。
也就是说,令狐宁的那般举措虽然引起那人的愤怒,但还是让对方看穿了令狐宁的意之所指。
不过,那人瞬息之间的情色变化,却是让沙峰尽皆看到。虽然沙峰一时间是并不晓得对方是焉何会如此,同时是也不知道其心里是怎么想的,但自己却清清楚楚的看到其是刚刚漾起的杀心,转瞬间却又化与无痕,知道站在自己眼前的这个人是在尽量控制心里的波动,说明其心理素质虽不是非常好,却能够达到这般境界,此人已然不是一般高手所能比拟的。
沙峰想到此处,复又意识到,能够是被九菊一派安排在东海市留驻的人,岂能是一般普通的高手,怎么也得是九菊一派之中的二三号人物。因为,倘若自己是九菊一派的决策层,也会这样安排,这样一来就能够在关键的时候,解决一些非人力能够处理的事情,缓解己方的压力。沙峰是想到这里,嘴角是不由自主的露出一丝藐视的冷笑。
不过,沙峰虽然是在嘴角显露出一丝冷笑,立时就觉得这样有点不合适,至少是应该让对方看到,就稍显刻意的将这丝冷笑是微微夸张了点许。
那人是看到沙峰这般情色,认为沙峰是在嘲笑自己不敢同其动手,不由是在心里暗暗冷笑了一声道:‘我堂堂九菊一派的九井汲水,岂能看不出你心里都是在想什么,只要是同你一交手,依凭你的功力虽不至于落败,但是在这时间的掌握上,就很有可能是会被牵制。毕竟天就要亮了,应该尽快结束这里的事情,不要耽误了正经事情。’想到这里,这个是叫做九井汲水的倭国人,便向沙峰微微一笑道:“以当前咱们之间的情况来看,如果没有一个输赢,咱们双方似乎是都收不了场,不妨是换一种方式玩一玩如何?”
沙峰闻听此言,心中不由一动,觉得对方可能是要利用其最为擅长的技能同自己比划,便说道:“那你说以哪一种方式?”九井汲水是故作思考状说道:“你看咱们比一比功力怎么样?”沙峰听到对方是要比试功力,一时间竟是有点茫然莫名,全然不知道对方是意欲何为,以至于不知怎的竟是有些木讷的说道:“可以。”
九井汲水看到沙峰脸上显现出来的情色,心中不由暗暗一喜,觉得自己此举是正确的,很有可能这是对方的软肋。
只见九井汲水是稍稍调匀了一下呼吸,手一伸便将距离其最近的一把椅子抓了过来,在手里是随意的扭曲握弄着。而如此这般也不过是片刻的样子,一把好端端的椅子就被捏揉成一个如篮球般大小的球体。九井汲水是瞅了一眼手中的球体,便笑吟吟的将其扔在俩人的中间位置。然后是面带笑容的看着沙峰,其意俨然是说:咱们就比这个。
沙峰看到九井汲水这一番操作,觉得这在自己眼里实在是算不得什么,却不得不承认九菊一派的这个人很是不简单。
直觉是告诉沙峰,此人能够在九菊一派立足,而且是还负责辅助在东海市操施的事情,以及一些重要事件的决策。沙峰认为自己从对方的面相判断不会错,诚所谓相由心生,意从心起。此人能够控制其自身的情感释放,这还算不得什么,主要是能够遮掩自己的情绪,具有一定的意志力,或者说是控制能力,这是作为强者的主要表现之一。
因此,说明此人在九菊一派这个非常邪恶的组织当中,不仅仅只是会一些所谓的九菊一派邪术,应该在其他某些方面还是有所造诣,并且还是他人所不能及的。如若不然,仅仅只是依凭所谓的邪术,那是成不了事情的。
因为,所谓的邪术是一旦被破,操施邪术之人,定然是会有性命之忧。关于这一点,沙峰并不知道,也不了解。但沙峰对此人的直觉,以及相关判断却是比较准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