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又有许多伶人竞相献艺,只是没能有莺娘的出色,莺娘花魁的名声自此流出,往后每年的闻喜宴上伶人献艺争夺花魁之名成了惯例,这是后话了。
新科进士们觥筹交错,三三两两相约,共赏湖光山色。
酒至酣时,两名探花郎园中探花,采摘最好看的花枝插瓶,川柏知道卫清喜欢汝窑的青瓷特意跟文宝要了两个汝窑的青瓷瓶。两位探花郎一采蔷薇一采牡丹,与青瓷瓶并不相配。
一探花郎笑道“若是迟些有紫薇或者芙蓉相配便合适了。”
另一人道“那到时候请周兄请一次了。”
“好说,好说,到时候女侯可也得过来。”
卫清笑着应下,有人道“这花与瓶并不相配,我看那花与女侯今日的打扮正好相配。”
陈亮拦道“依我看,祝兄不如再做一次那簪花少年郎。”说着几人动手将蔷薇插到了祝郎君的头上。
有人道“哎,不如我们来比比,看看谁最俊俏,便让谁做这牡丹花的少年郎,如何?”
“我们要比自是由女子来评……”
卫清忙道“即使如此不如你们下岛去转上一圈,让园中的小娘子们评评,谁得的花多,谁便是那牡丹花的少年郎。”
众人皆是同意,川柏忙出了岛派人一重一重地传了出去,小娘子们隔着幕离也能察觉得到兴奋。
众位郎君推了几位年轻郎君出去,几人走了几步就有花扔来,砸得几人有些狼狈,川柏忙命人跟着帮忙拿花。
一圈下来竟是肖钰得的最多,卫清抱着卫欢将牡丹插在了肖钰头上,卫欢拍着小手“舅舅,好看!”
肖钰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就知道捉弄舅舅。”
卫清将卫欢放下,景佑立马过来牵着卫欢去一旁看别人作画。
闻喜宴将至末尾,进士科的郎君聚到一起赛诗,陈亮一句“我自扶摇去,何须羡春风。”得了李昭赞赏,自然是头名。
众人又是一阵劝酒,卫清带着景佑和卫欢登上了紫云楼,杨云华抱着景佑细细宽慰了一番,母子二人重归于好。
“景佑跟阿娘回宫吧。”
李景佑摇了摇头“不,我想和卫姑母和妹妹一起。”
李昭突然问道“你姑母可有拘着你背书。”
“卫姑母没有拘着儿背书,但是儿都记住了。”李景佑说完背了大学的一篇。
“可有练武?”
“卫姑母送给儿一把银枪,只是儿还拿不动。卫姑母每日练武时,儿都在旁边扎马步。”
“既然在你姑母那什么都能学,那便再住几日吧。”
“唯!”景佑一听便忙答应了,牵着卫欢下去玩,卫清也行礼退了下去。
待李昭和杨云华离开,众人又闹了一会才散了场。
卫清和贞娘在回程的路上算了算账,贞娘扯着卫清哭诉了一路“阿清,我们先前不过计划了五百两,现下竟然出去了一千五百两,还有自家酒菜没算上,这可就是酒楼这几个月的收益啊,以后每年一场,这可怎么办呐……”
等到第二年时,云来酒楼已经开到了太原府,这些银钱在贞娘的眼里也不过是毛毛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