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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国家银行和大闸蟹

九月中旬，体育场竣工。赵桔陪同老爹赵亿去看了，场地都是用粘土洒上砖粉碾压平整的，全是按照前世红土网球场地施工，地面有弹性又耐磨，雨水也不会积洼。赵桔当即就叫金骰拿来被服厂特别缝制的皮球来，在场地上欢快耍玩起来。赵亿见儿子在玩蹴鞠，技痒也拿了个球玩起来。他们的侍从也忍不住都下场去玩，一时间皮球纷飞煞是好看。

赵亿玩了一会对赵桔说：“桔儿，这地皮虽好，可玩逑也不用这么大。”赵桔笑说：“老爹，我们来赛一场，不过规矩我来定。如何？”赵亿大笑答应。

于是，赵桔召集两班人马，跟他们说了现代足球的规则，等到大家没有了疑义，便命体育场看护搬来两座球门，放在一半场地，然后开球。父子二人各有四个侍从，外加各选了个保卫队员守门。

赵亿方先开球，赵亿拿球玩了几个花样就被赵桔一旁挤开，带球过了几人射门进了。看护照预先关照，在体育场上方翻了牌子：1：0！

赵亿看了比分牌气愤说：“桔儿，你如此踢法太没斯文！”赵桔得意说：“老爹，刚才不是说好的嘛，可挤可争，你怕了就认输！”赵亿也不接他口，去了场边就把外衣脱了。

赵桔一看他要玩真的了，忙叫着司马寺他们四个一起去脱了外套。这时，新区里许多人已经得知公爷和小公爷在体育场蹴鞠，没事的人纷纷赶来看热闹。

比赛继续开始，赵亿的侍从都人高马大，有两个还是家丁教头。赵桔这边除了谢大方外都是毛头小子，可是赵桔前世在英国就时常踢球，加之金泉、司马寺由于营养好身体也十分结实，金骰个小却灵活，他们在场中也不太落了下风。

不多时，赵亿队也进了一个，1:1。许多看台上的人大呼叫好，进球的那个教头挥手致意。赵桔一看不对，忙叫了暂停，把自己队几人拢到门前，要求传接配合，并教了守门员几招扑挡姿势。那名保卫队员随赵桔参加过栀子花行动，当下脱了个光膀说：“少爷，你放心！就算公爷的球，小的也把它扑出去！”

余下的比赛越来越好看，看台上人也越聚越多，公学的学童们放学也跑来看。由于赵桔队多用传接，赵亿队顿时落了下风，3:1。赵亿忙叫了暂停，也叫队员按对方法子传球进攻。随后赵亿便进了一球，3:2。场下认得是公爷，顷刻欢呼一片，赵亿兴奋地挥舞双手。

这场球一直踢到天色暗下，等到球在谁脚下也看不清时才作罢。这时场上比分定格在6：8，赵桔队两球告负，主要因为司马寺和金骰耐力不够，时间太长就跑不动了。

等到他们下场时，观众们报以热烈掌声。随后，四方楼那里的酒楼菜馆便都在谈论这场比赛。有人说公爷队踢得好，更有人说小公爷队才了得，一帮少年前段还压着公爷队踢呢。

赵桔和老爹匆匆赶回五角大楼吃饭，洗完澡后就误了晚饭时间，被太君唐然好一阵埋怨。赵亿在饭中一直得意洋洋，看得赵桔牙痒，忍不住说：“明儿再赛！”赵亿笑说：“好啊，让你两个球！哈哈！”太君她们听不懂他俩黑话，便问详细。赵亿兴奋地说了一遍，引来她们一顿嬉笑，太君说：“好好的爷俩就干起仗来，明儿我也去看。哈哈！”

当天晚上，赵桔与司马寺他们讨论了一下战术，针对体力不足，确定了包干范围，就不用全场乱跑了。

第二天下午，观众席早早便坐了一千多人，太君和唐然也去了。这次赵桔他们的守门员被赵元霸顶了，赵亿他们换了赵仁来守门。

这次赵桔把时间定为半个时辰，中间休息十分钟，也不许叫暂停了。一场比赛下来，双方打成4:3，赵桔队获胜！观众们看得情绪激昂，许多人把嗓子也喊哑了。

当天晚饭时，赵亿被唐然好一通取笑，弄得他早早吃完饭就去找自己队友研究对策去了。

接下来几天，两队互有胜负，技战术水平都有了长足提高，场面越发好看。引得许多青壮和学生都去被服厂买来足球练习，一时间竞技足球便在武夷风行起来，一天到晚都会有人在体育场练球，弄得赵桔不得不延缓修路大队行程，命他们建好四个训练场后再开赴黄浦港。

第二天，赵仞从杭州赶来，急匆匆找到赵桔，递给了他一封书信，赵桔一看上面的字就知道是赵构写的。

信上说，各地的税赋已经大多解押朝廷，今年估计可收上来两千多万贯，可是有三分之一是交子（钱引）！然而军队和官员都抗议朝廷拨发交子充当军饷和薪奉，实为交子已经贬值得不成样子，今十明九的，丝毫没有保障。如果不用这些个交子，明年国库将有一个大窟窿，大宋目前的大好形势将难以为继。信后说，万分火急请赵桔前往杭州相商，不然的话他不能做决断。

赵桔不敢怠慢，隔晚就随赵仞赶往杭州。临行前，赵桔叫来赵龙，把一张黄浦江西岸的规划图交给他，吩咐修路大队按图修筑道路和江堤，待训练场完工后即行开拔。

一路上，赵桔一直在马车中思索如何解决赵构信上提出的问题。交子作为世界上最早的纸币，出发点是好的，可是因为前几朝皇帝的乱发滥发，交子一再贬值，把个朝廷信誉搞得臭名昭著。如此无节制的损害百姓利益，最终还是自食其果。要改变目前状况，建立国家银行势在必行。

想了稳妥后，赵桔中途便写信给赵仁、曹禺、林风和樊利，邀请他们到杭州湖西宾馆会面，说有要事相商。写完就立刻让运通发出。

赵桔一路风尘仆仆赶到杭州，通报之后进了赵构行宫，赵构和唐杼都是一脸欣喜地出来迎接。唐杼先问：“赵桔，太子现在如何？”赵桔回答：“太子现在安好，晚上已经睡得十分安稳，前几日称了，重了三斤八两。”唐杼和赵构听了俱都欢喜。赵构还是记挂着交子的事，忙叫赵仞出去备车，并传旨明日免朝，随后就说：“桔弟，我们还是去湖西宾馆商量，这里实在难以清静。”

于是，一行人秘密从后门出发，赵仞骑马拿着令牌开了西城门，一列马车就去了湖西宾馆。

赵构、唐杼和赵桔三人还在湖边坐了，晚饭时间刚过，司马寺他们从厨房拿来吃食，送到赵桔他们桌子上。赵桔从中午到现在没吃过东西，一阵狼吞虎咽，唐杼在一边看了笑说：“慢点吃，别噎死你。”赵构知道赵桔是为了自己的事才顾不上吃饭的，心中涌起一阵感动。

好不容易等赵桔吃完，赵构才说：“桔弟，我现在也是两难啊。如果将交子再强用出去，恐怕天下就会大乱。但若不用，那到明年春天国库就要告罄，到时还是要乱。”他又继续说：“而且，若是弃之不用，明年还是会有许多交子上缴，如此下去也没个头啊。”赵桔问：“朝廷收了多少交子？民间还有多少？比价如何？”赵构说“国库有七千多万贯，民间大概还有一亿多贯。”接着愤恨说：“现在各地钱庄都以十一、二贯兑一两，可户部那帮昏官却都是以十贯当一两收的。”

赵桔沉吟说：“交子必须废除，否则后患无穷。”赵构苦脸说：“我也知道交子大害，可是眼下国库微薄，无力承担此巨额亏空啊。”赵桔正容说：“如果陛下肯下决心，臣当为国分担，为君分忧！”赵构忙问：“桔弟有何良策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