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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克嘉摸着崔月的颈部,没有脉搏。又把手指放在她鼻孔前感受鼻息,没有呼吸。又将耳朵贴在她胸口倾听,没有心跳。
“她死了!袁姐!怎么办?她已经死了!”王克嘉一阵慌张,乱了阵脚地大喊着。
袁海霞也愣住了,她完全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一时间了失了方寸,脑子一片茫然。她心跳加快,呼吸急促,迅速思考着该怎么处理当前的状况。
“不是我杀的……是你吧?是你杀的吧?你踹她那么多脚,她身上的伤全是你踹的。是你干的,不是我!不是我!”王克嘉陷入恐慌,抓着袁海霞语无伦次地吼叫。然后来回踱步,穿上衣服,拾起自己的东西就想跑出去。
他刚打开房门,袁海霞听到开门声,就立马醒过神来,急忙冲过去把他拉了回来。“你跑什么?!冷静点!”
“怎么冷静?人都死了!和我没关系!和我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她是你杀的!”王克嘉甩开袁海霞的手,无法冷静下来,还是想跑。
“好啊,那我就在这儿,报警等警察过来。”袁海霞压制住慌乱,尽量保持镇定地说,不再拦着王克嘉,“不过,警察问我的话,我会把你供出来的。”她淡淡说着,折回房间,在崔月的尸体旁蹲下,又再检查了一遍,确实已经死了。
“你……”王克嘉听了崔月的话,迟疑了,僵在门后,门就这么掩着。他转过身,声音微微颤抖:“你是要拉我下水吗?好啊……我不怕你,我顶多只是侵犯她和殴打她而已,是你杀了她!你别想吓唬我威胁我。”
“哼哼,我踢她这几脚就算让她肋骨断了,内脏破裂大出血也不至于死那么快吧!我怎么感觉她是被你按着头反复撞击地板死的呢?”袁海霞其实并不知道崔月的死因是什么,但她这么一虚张声势,王克嘉立马变得更加犹豫了。
“你……你少唬我!”王克嘉声音充满了胆怯。
“不是我唬你,我也不确定咱俩是谁杀了她,只能让警方尸检才知道是谁的责任啊!”
“让警察验尸,你疯了吗?!”王克嘉终于放弃抵抗,跑回到袁海霞身边,阻止她报警。
“那你帮我啊,咱俩一起把她的尸体处理了,一了百了。”袁海霞说出狠毒的话。她内心的慌张已消失,反而无比的平静,甚至有些愉悦。
崔月死了虽然不在她的计划范围内,但造成了这个结果却是意外之喜。曾有多少个夜晚,她躺在床上,在黑暗的房间里愤恨地幻想着将崔月弄死啊!她没想过要真正去实施杀人行为,因为她知道杀人这个违法行为太严重,是她兜不住的,她的理智告诉她不能做到这个程度,侵犯外加拍视频就可以了。
可是,她希望崔月去死,好想好想她去死!
现在,如她所愿,崔月死了。虽然是意外,但她在短暂的惶恐过后,却感受到了无比的爽快和过瘾,好像多巴胺止不住分泌似的那样兴奋。理智是什么玩意儿?她已抛之脑后。
王克嘉被袁海霞的危言耸听所蛊惑,只犹疑不决了一小会儿,便还是决定答应袁海霞,和她一块儿处理崔月的尸体。
她俩一前一后地抬着崔月的手脚往门口走去,王克嘉在前,袁海霞在后。走了几步,袁海霞发现崔月身上被她踢踹的伤口处仍在流血,血滴滴答答地掉落在地板上。
“等一下。”袁海霞喊了前方的王克嘉一声,放下崔月的脚,往厕所走去。
“又……又怎么了?”王克嘉紧张地问。
“她的伤口在流血,得找东西把她包起来。”袁海霞解释着,一把拽下厕所置物架上的浴巾和浴袍。
“你快点!”王克嘉仍提着崔月的手臂,催促着袁海霞。
袁海霞拿着浴巾和浴袍正要从厕所出来,突然感觉到从房间门口挤进一股热风,屋外有人?!
袁海霞一惊,连忙又退回了厕所。
刚才王克嘉想要离开房间打开了房门,被袁海霞蛊惑回来时并没有关闭,而只是掩着。未曾想过此刻门外竟会有人,而且门外的人推开了八零一室掩着的房门。
“你好,我是楼下七零一的,这么晚了你们在干什么?那么吵还让不让人睡……”推开房门的是一个金色长发的女人,她抱怨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房间里一丝不挂,满是鲜血的崔月,以及正抓着她双臂拖着她的王克嘉。尖叫一声,便本能地转身跑开了。
“该死!”王克嘉放下崔月的手臂,骂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