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沸腾时,我想起了林琳的事。随即又翻来手机,查看通话记录和短信息,林琳和李玮均没有给我打电话和发信息。
我感到狐疑地拨通林琳的手机,通了,响了两声她就给我挂断了。还在生气?看来李玮还没跟她解释清楚。
接着我又给李玮打电话。
“喂?咋了?”李玮接电话问到。
“你还没给林琳解释清楚吗?我给她打电话她还是不接。”
“啊……你不是说她会找我吗?我昨天等了一天她都没来找我,我给她打电话她也不接呢。”李玮语气平和,蛮无所谓地回答我。
“她没找你?”我有些搞不清状况,林琳在酝酿什么吗?
“你放心好啦,我一定跟她解释清楚。就算她现在误会咱俩在气头上不愿见我,明天她肯定要到学校上课吧,到时候我直接当面跟她说就是了。”李玮再次给我轻松自若地打包票。
也只能这样了,林琳不肯接电话,不愿见我们,就只能明天去学校再说了。
我吃完水饺,坐在客厅沙发上。宿醉感令头还有些晕,抱着抱枕不知不觉就又睡着了。
一觉睡到下午四点半,张思睿的电话把我吵醒。他关心我的宿醉情况,并说晚上到我家来和我一块儿吃饭,顺便给我带点解酒的药来。
半小时后,张思睿来了,带着外卖打包的晚餐。
我领着他进门,到厨房把他打包的晚餐放在餐桌上。“我两点多才吃的东西,现在一点都不饿呢……”
他没所谓地说:“那就等你饿了再吃,我也不饿。”
我俩相对无言地坐着,张思睿一脸严肃地盯着我看,目光炽热。
他没了往日吊儿郎当幼稚的感觉,而我也丢那份镇定自若,面对不苟言笑严肃的他,竟坐立难安起来。
“你要不要喝点东西?咖啡还是茶?”我手足无措地站起来,去烧开水。
“白开水就行。”张思睿坐着转身,目光随着我移动,“你还好吧?”
“嗯?我?还好啊……”他在关心我,不是随口的嘘寒问暖,而是想要感同身受的那种理解和保护,我内心受到触动,愣了一下,更加慌乱了。我把烧水壶放在水池里接水,抖了抖身体问:“我昨晚喝多了,有说什么吗?”
“你不记得了吗?”张思睿淡淡地反问。
“记得我还问你干嘛!”
“不记得就算了,再说一遍我怕你又哭了。我可不想让你再哭,我会心疼。”完全自然而然,他说这话时没有一点撩的感觉,就是发自肺腑的表达。
“哦……”我低下头,有些害羞。
“反正你记得这一点,就算全世界都抛弃你了,我也会一直永远守在你身边的。以后有什么难过的,我拜托你第一个想到我,跟我说OK?”还是那么诚恳的表达,让人内心安稳的那种。
我们都还年轻,是会不知天高地厚地轻易做出这种承诺。永远?谁能告诉我永远有多远?呵呵,不过这不就是青春吗?我愿意让他永远陪着,守着我。我看着他笑笑,放下手中的烧水壶,扑进他怀里,“我知道了。”
感情升温就在这一抱,我彻底沦陷在张思睿的臂弯里。
我俩喝着咖啡,在网上找了部电影看。中场饿了,暂停影片,我到厨房把张思睿打包回来的食物用微波炉加热,然后继续边吃边看电影。
吃完饭看完电影差不多八点了,我送张思睿下楼坐车回家,分别时又再紧紧抱在了一起。
看着他上车远去,我耸耸肩,舒展着身体往回走。感慨生活就是有苦有甜啊,捡了个张思睿这样的男朋友。我真是无比庆幸当初没把他弄丢了。
妈妈和林琳的事仍困扰着我,好在这时候有了张思睿的支持,我崩塌的世界总算多了个支点帮我撑着。
十二月二十九日,星期一。
清早起来,正常的流程,上厕所,洗漱,吃晚餐,收拾书包,然后出门。
坐在公交车上看手机,昨天一整天,李玮和林琳那边还是没有给我任何回应。罢了,到学校再说直接去找林琳吧!我收起手机这么想着。
下了早读,我就下楼去往十一班。张思睿见我来了,笑嘻嘻地跑出教室,“怎么,课间那么短的几分钟也想跟我黏在一起啊?”
“别臭美了,我来找林琳的,她人呢?”我从窗户瞅见林琳的座位是空着的,问他。
“她好像跑出去买早餐去了吧。”
我和张思睿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直到第一节课铃声响起,林琳都没有回教室。我只能先行上楼,等下课再来找她。
第一二节都是数学课,数学老师给我们讲解前年高考的数学试卷,我听得入神,时间一晃而过,才讲到第一个应用题下课铃声就响起来了。
可数学老师并没有要下课的意思,继续讲解着大题,见缝插针地说了句:“下节课提前十分钟下吧。”就硬生生地完成了拖堂的告知。
数学老师是个言而有信的人,第二节课果然提前十分钟结束了。可结束以后我们还不是只能呆在教室里看书自习?不能离开教室,不能喧哗吵闹,这下的什么课?
坐在座位上漫不经心地看着书,等了一会儿,终于等到下课铃声响起。紧接着是课间操的音乐声响起,“……眼保健操开始,闭眼……”
数学老师并不打算守我们做眼保健操,直接走出了教室。他刚离开教室,我就听到窗户边的同学冲着我喊:“陶桃,外面有人找。”
我往窗外望去。是林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