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念在面膜下闷笑:“宋未雨你有病吧,人跟你离婚了。离婚你明白么,就是男婚女嫁各不耽误!你以为傅海棠能跟陈放一样,不要名分守着你?”
宋未雨盯着天花板上的欧式复古灯发呆,此刻心里一团乱麻,乱的根本解不开,恨不得抽刀砍了。
李念玩味地看着自己手机上,别人发来的消息,眼中狡黠一笑:
“别想了宋未雨,享受当下,今晚不醉不归。”
“……”
洗完了澡,两个女人穿着睡袍坐在偌大的客厅,看着上门送礼服的形象设计师,一件一件挑选衣服。
李念选了红色重工小短裙。
宋未雨挑了半天觉得没什么意思,传承百年的时尚翻过来覆过去其实就是那些玩意儿。
打电话给自己在巴黎的别墅管家:“给我把衣帽间那件张大师手绘的玉兰旗袍送到利兹酒店,披肩选一个骆马绒的,保险柜有一只帝王绿翡翠镯,带盒拿来。”
挂了电话,两人开始捯饬首饰。
李念边选边八卦:“你离了是不是打算直接跟陈哥结婚?”
“当然。”
“唉,当年要不是那场经济危机困住了你,估计你和陈哥孩子都好几个了。”
宋未雨白她一眼,刚想说话,门口传来管家服务的铃声。
“您好,这是隔壁套房的先生送两位女士的红酒,先生说请您务必收下。”
宋未雨皱了皱眉,问李念:“谁啊?你认识?”
“不认识就不能收?”
又对管家道:“帮我打开醒酒,谢谢。”
宋未雨看着酒瓶,不在意地努努嘴:“这人还挺会送,是我最喜欢的酒。”
“少喝点吧,你那破酒量,他俩都不在,我可控制不住你发癫。”
……
旗袍送来了,宋未雨对着镜子系盘扣,镜子里的她满身东方女人神秘优雅的韵味,喷了香水,点了红唇,小心套上满绿翡翠镯子。
李念啧啧道:“这奶,这腚,这腰,啧啧今晚有人得发疯…”
“什么?谁发疯?”
李念耸耸肩暗笑,开门出去:“走吧宋妖精,咱们喝酒去喽…”
举办假面酒会的地方是卢浮宫后面的一个私人艺术品馆,李念是其中一个投资人。
门口已经聚集了大量记者、豪车,蓝绒毯子从里铺到外,一直延到车道边。
“嗯?今晚这么大的局?我还以为是个小酒会呢…”门口接待的礼宾给宋未雨开车门,弯腰伸手指引她。
李念跟上道:“今晚在这里展出一副画,来了不少名流。不过,咱不玩阳春白雪,咱姐俩今晚只来喝酒,顺带泡男人。”
两人挑眉一笑,戴上面具,拧着细腰往里面走。
一水的洋装礼服,宋未雨淡雅的旗袍很快俘获了在场男士的目光。
写意的墨色玉兰花寥寥几笔勾勒在月白色藕丝旗袍上,随着宋未雨凹凸起伏的身材晃动,像挂在枝头有了生命。
不断有男士上来搭腔,可宋未雨见这个也不满意,见那个也不满意。
不是说这个嘴唇太薄,就是说那个身材太瘪…
“宋未雨,嘴够叼的。”
“没办法,吃惯了满汉全席,实在咽不下这些法式蜗牛。”
李念一脸奸笑,盯着不远处一个修长挺立、宽肩窄腰的男人,这男人正捻着香槟杯,跟别人谈笑风生。
故意放大了些音调:“宋未雨,你说的满汉全席,是姓陈做的,还是姓傅做的啊?多好吃,说来听听。”
到处都法语,这几句普通话相当清楚。
那男人很明显顿了一下,捻酒杯的手也僵硬了几分,好像在全神贯注听她们的悄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