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李赫礼貌地打了个招呼,意思是,医生请您先回避。
李赫瞅了眼秘书手里的东西,又嘱咐了宋未雨几句,转身出了病房。
“宋董,李总的珠宝店开业,后天要举办一个珠宝展酒会,给您送来了请帖,说是…请您一定赏脸。”
李时意?
上次在酒吧外两人分别,就没再联系,怎么突然来了请帖。
是对陈放不死心,想借着这个机会见一面?
还是知道傅海棠身在国外,想看自己被记者追问离婚事情的窘态?
只有这两个可能,但李时意不知道的是,陈放现在已经忙自己的生意去了,不可能跟她一起出席活动了。
陈放不在,傅海棠不在,这个风口浪尖自己出席活动,不是上赶着给那些记者提供素材?
“我身体不适,给我回了吧。”
“宋董,李总还说,您看了这张照片,一定会去的。”
说完递上了一个信封。
“嘶……”撕开密封的封口。
只掏出了一半,照片就被宋未雨反过来按在了床单上。
眼神滚起汹涌的波涛,怒气在五脏六腑滚了一圈,冷声道:“知道了,我会到的。还有,从今天开始你给我开车。”
这位郝特助是跟了宋未雨十几年的,算是她信得过的人。
不过,今天郝特助倒是也迷茫了,宋未雨的出行一直就是陈总贴身负责,为何现在要让他接手。
不过,这算是好事,年底奖金起码能再多个十万。
忙不迭点头。
宋未雨把照片塞回去,紧握在手里变得不成型。
“郝特助,我让你去查的事,查到了么?”
“宋董,法务部一向嘴严,但是这次嘴巴格外严,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可您想想……这事…”
郝特助挑挑眉,适时闭嘴。
宋未雨眯起眼睛,冷笑了一声。如果这个公司有自己查不出来的事,那就说明想掩盖这件事的人位子跟她一样高。
行啊,跟我这玩过家家呢。
那就陪你玩。
“郝特助,把我去参加李时意珠宝展的消息,放给咱们傅董的于特助和…全京城的记者。”
——
新加坡,中合酒店。
男人穿着休闲的棉质居家服,身材修长挺立,握着酒杯站在顶楼俯瞰。
拿出手机看了看,还是没一个电话一条消息。
有些烦闷,又把手机揣回了兜里,仰脖喝完了半杯红酒。
怕是她还陷在陈放离开的悲伤中,郁郁寡欢呢吧。好吃好喝捧在手心娇养了她这么些年,一个电话也不知道打,真没良心啊。
正想着,电话响了。
慌忙扔了酒杯,带着欣喜掏出来,一看名字,又蔫了:“于特助啊,有事么?”
“傅董,宋董后天要去参加一个珠宝展…本来不是个大场面。但全京城的记者都听说了这事,现在都马足了劲抢入场券呢。”
傅海棠单手插进裤子口袋,视线向远处望去,今天雾气很重,看不到远处漂亮的风景。
这种风口下,她要独身去参加珠宝展?
那不是白白给别人的酒会增加热度了?那个人精怎么会干这种出力不讨好的事!
以他对她的了解,只有两种情况。要不然就是要对记者宣布什么事情;要不然就是有不去不行的理由。
傅海棠眯起眼睛,远处的雾仿佛越来越浓了。
“傅董您看,要不要给您买回国的机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