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瑶儿嘴唇有些发青,额头上雾似的汗,嘴边还在不停地呓语,但是却听不清字眼。
乐琳儿还算是比较镇定的,看样子,并不像是发烧,似是中毒的模样。
乐琳儿喊来了梦蝶,将情况告诉了梦蝶。
梦蝶也没有责怪乐琳儿不顾反对将这个烫手山芋带回来,也急的团团转,“中毒了?这可怎么办?是不是余氏做的?”
“八九不离十,你现在就出门请大夫!”乐琳儿吩咐道。
还没等梦蝶迈开步子,乐琳儿又道:“别说是乐瑶儿中毒了,就说是我身体不适!”
乐瑶儿刚到自己手上就中毒了,余氏不借此大做文章才怪。
主仆二人也算是比较镇定的,并未引起苑里的人的注意。
很快,大夫便被带来了。
乐琳儿坐在榻边给乐瑶儿擦汗,见到大夫来了,立马起身。
大夫放下医药箱,又取出银针。
乐琳儿看着大夫,道:“快来看看我妹妹,从未时一直睡到了酉时,到现在还没有醒来,期间一直不停的冒汗,嘴唇发青,可是中毒了?”
大夫并没有作答,实则在思考倒底是什么病症。
大夫坐在榻上,一边把脉一边捋着胡子,似乎有些棘手的模样。
这时,乐瑶儿忽然发抖起来,似乎有点冷,乐琳儿刚给她加了一床被子,可她又像冒火了似的。
大夫又施了银针,乐瑶儿才缓和状况。
过了许久,大夫才走到案边,在纸上写下了什么。
乐琳儿追问,“我妹妹是得了什么病症?”
医者摇摇头,道:“小姐是中了毒,此毒老夫并未见识过,只是当年师从师父,听师父提起过。但是,老夫没见过的东西也不敢妄言。”
“医者父母心,医者你但说无妨,现在也只有你能救我妹妹了!”乐琳儿谦卑地说道。
“既然小姐如此说,那老夫便说了。”大夫捋捋胡子,继续道:“当年师父也是提过几句,在东霖国也不曾有人用过这类毒药,这类毒是西域雪山上的一种药草,这类草药本是温补的良药材,只是熬制的器皿不同结果亦是不同,若用铁器或是铝器熬制,便会成了慢性毒药,看小小姐的样子,每日的剂量并不大,却服用了多年。今日突然断了这类药的摄取,毒性便开始反噬了。”
“那该怎么办?”乐琳儿听到也不奇怪,手法如此老辣,像是余氏的手法,西域每年也会进贡贡品,相国府能得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能收到一些私贿也是正常的,这样下毒,就算是东窗事发,余氏也能安然无恙地全身而退,更何况乐瑶儿只是一个低微的妾室所生的女儿,有谁会在意呢?只是就算这样,余氏还是对其下手,真是心狠手辣。
“东霖国未见此毒,也没有解药。不过,师父当年说,西域的白莲应该可以解毒。”
“无论多少钱先救人再说!”
“白莲也并不名贵,只是亦产自西域,恐怕除了皇宫,民间寻不到。”
“我明白了。”乐琳儿顿了顿,又从匣子里拿出银子,放在桌案边的药箱旁。
“我看诊并不需要这么多!”
“不仅仅是看诊的,还有保密,切记,今日在别苑的事不要说出去,还有,若是有人问起,就说我偶感风寒。今晚一过,先出皇城暂躲避一段时间,这些银子够你生活一段时间的了!”
“明白!”皇城贵族中的牵扯,他一个大夫也看了许多,自是懂得规矩的,临行时,还特别嘱咐道:“小小姐虽毒性不是特别严重,但最好三日之内就寻到白莲,否则以后可能落下后遗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