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敬岩点头，他明白了，他养一条狗九年尚且视若家人，何况蔡叔和爸爸三十多年的相伴。

想到这里，他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弧度，他是爸爸的亲生儿子，爸爸又是如何对他的？

张如玉也是爸爸的太太，结婚二十多年，相伴二十多年，关键时刻，她就是一只随时可以碾死的蚂蚁，她的生命在爸爸眼里和一只蚂蚁的命没有区别。

所以，相伴和感情这回事，对沈雄冰而言，只对蔡管家有效，对别人，他没有丝毫感情。

蔡管家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老爷子不是不疼爱你们，这里，这里面情况复杂，你爸妈离婚，他恨你妈，就把恨转移到了你的身上，虽然你是无辜的。

他娶张如玉，也不是因为感情，张如玉只是看中了他的财富和社会地位，彼此一开始就没有真情可言，而沈幸林，本就不是爱情的结晶……”沈敬岩插嘴，“那我呢，我是爱情的结晶吗？”

蔡管家一愣，他显然没有想到他会这样问，他丝毫没有准备，但是很快回答道，“据我所知，应该不是。”

他并没有给予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而是直接给出了答案。

沈敬岩并不意外，也很欣慰蔡叔的坦诚，“我知道。”

蔡管家又问，“你知道什么？”

沈敬岩又摇头，“我也不知道什么，如果我真的是爱情的结晶，他们不会走到后来的地步，我爸也不会这样恨我，更不会对依依恨成那样，更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