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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盈月看着卓凡，她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妈？”

这一刻卓凡明白了，江盈月之前的镇定自若，全都是强行装出来的。她早就认出了自己，这说明她一直都在关注着自己，不然初见面她又怎么认得出来呢？

卓凡这九六一声叫得也比较别扭。

两世为人，这个称呼在他的生命里一直都只是一个名词，现在，这个名词变成了一个有血有肉的人，那种骨肉相连的感觉，无论如何都是割裂不开的。

江盈月再也抑制不住，一把抱住卓凡，激动得痛声大哭。为了这一声，她等了二十几年了。

许久之后，她的情绪才稍微平静一些。两人在包间的卡座里对立而坐。

“你爸，他过得还好吗，我听说前段时间他的公司破产了！”

江盈月一边用面巾擦拭着泪痕，一边关切的问道。

“还好，现在爷爷已经把卓氏集团交到他手中了。他很想你，我经常看到他拿着那张老照片一个人发呆。”

“真是苦了他了。”江盈月歉意的看着卓凡说道，“小凡，你不恨妈妈吧，这些年来我都没有尽一个母亲的责任，没有照顾好你，让你受了那么多的委屈。”

卓凡微微摇了摇头，笑着道，“妈，你别老问我，你在江家怎么样，他们没有欺负你吧。”

江盈月目光闪躲的道，“没，没有，他们对我挺好的。”

卓凡皱了皱眉，他发现江盈月的气色有些奇怪，他伸手在江盈月额头探了探，脸色骤然间阴沉了下来，至少有四十度了，这么严重，竟然还要她出来应酬！

从见到江盈月开始，卓凡就觉得哪里不对劲。

“江家，未免也太过份了！”

卓凡声音中蕴含着一股强烈的杀意，从这一件事就可以看出来，这些年来江盈月或许表面光鲜，可实际上不知在江家受了多少委屈。

“小凡，不是这样的……”

江盈月还想要辩解什么，卓凡握住她的手腕，一道精纯的灵力渡入到她体内。她瞬间愣住了，持续多久不退的高烧，瞬间退去，原本如灌了铅一样的脑袋也瞬间清醒了过来。

“小凡，这怎么回事，你怎么做到的？”

卓凡却没有解释，笑着道，“妈，你跟我一起回云岭吧，不要再待在江家了，我们一家人团聚。”

江盈月听到这话，面露难色，她叹息一声，说道，“小凡，再等几年就好了，妈一定去云岭找你爸的。我跟江家有过协议，只要我在江家三十年，他们就会给我自由。”

卓凡冷笑一声，“呵呵，三十年，他们以为自己是谁，凭什么可以禁锢你的自由。”

江盈月不愿意在多说，转移话题道，“小凡，一号展厅的事情真的是你做的吗？”

“是的。江子昂带人砸了玉魅的展厅，我自然要砸回来。”

“你太莽撞了，小凡。”江盈月又是徐徐一声叹息，忧心忡忡的说道，“凤鸣楼的生意对江家来说只不过是冰山一角，江家集团名下上千亿的企业就有不下十家，你虽然出气了，但为了这点小事惹怒江家，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