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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氏集团突然破产，季东海的死亡，这些都是卡在季菀心里的一根刺，即使她对傅危有所心动，依然不敢踏出第一步。

傅氏集团在出事的当年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的速度收购了季海集团，手段太过雷厉风行，再加上季氏集团在破产前也是江城的巨头企业之一，关于傅危恶意吞噬的言论一直在私下谣传。

可季菀做秘书的那三年可以看出傅危的做事虽然果敢，但不屑于这样的手段……往事在脑海中翻涌浮现，傅危既然已经主动提到了季东海，这是一个机会！

“你答应了我爸什么？季氏集团出事的当年，你收购后紧接着我爸就昏迷不醒，好不容易熬到我爸苏醒后，传达给我的却是他的死讯！”

季菀深呼吸了一口气，她努力压制住声音的颤抖，一直以来，她更倾向于自己去查清事实的真相。因为她不相信一面之词，只信任自己所查明的。

然而傅危在刚才那种生死关头，为了自己连性命都可以不要。人都是自私的，尤其是绝境时候的表现最难以作假，这样的男人，解释也未必不能听取。

“我和季叔不止提过一次对你的感觉，当时你有婚约在身，我也说过程澈安并不适合你，但季叔说你个性倔，就那么一个女儿，依着你的意思来……”

提到过往的事情，傅危的眼眸里有一丝懊悔，他确实多次表示过想要和季菀在一起的想法。但当时的季东海选择尊重季菀，他也心软认为强扭的瓜不甜。

要是时光能够倒流，他当时一定会毫不犹豫地介入其中直接毁了季家和程家的婚约，或许就没有后面这一连串对于季菀来说相当于噩梦的经历。

“程澈安在我身边时间太久，我那时候年轻，压根分不清喜欢和习惯。后来呢？我爸的集团出事，你的收购速度，透着一股阴谋的味道……”

季菀微微垂眸，她那时候一门心思都被程澈安所精心搭建的糖衣炮弹所吸引，对于傅危的印象少得可怜。回忆起来，也只不过陪着季东海在外吃饭应酬的时候遇见过几次，一个寡言少语的阴沉商界大佬，仅此而已。

傅危在听见季菀对于过去的评价时，微微地扯了扯嘴角，他还是高兴的。至少程澈安在她的青春记忆里连心动都算不上，习惯？一个适合他的形容词。

可另一个方面来想，季菀能问出这个问题也说明，她其实对自己还是有疑虑的，当年收购之后的风言风语，他有所耳闻。他习惯了被暗处的流言中伤，也不屑于去处理这些压根不属实的阴谋论，没想到还是三人成虎了。

“季氏集团出事是因为内部资金亏空，财产被转移了，当时和各大企业签订的合作项目大多也存在偷工减料、移花接木之类的问题，季叔是被气急攻心昏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