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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死气沉沉黑暗的山洞里，除了有洛伊偶尔的大叫和坐骑的叫声，没有听到其他声音。

这天午饭的时候，洛伊还是和往常一样装好食盒，开始去各个石室送饭。

“各位前辈午饭来了，我是打杂的，我给您送饭进去了，打扰了！”洛伊咬咬牙说到，一间石室外洛伊声音传进屋里，屋里人还没反应过来有什么不对，两声敲门声后，门就被“哗”一声推开了。

石室里的人呆住了，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哪个不怕死的竟然敢闯进来，活腻味了？胆子太大了吧，大巫师都不敢这样闯进来，难道是欺负我老不中用了？还在想着······

洛伊推开门的一霎那也呆住了，阴暗的屋子里，一个黑兮兮的老婆婆盘坐在地上，眼神恶狠狠地盯着她，婆婆前面有一堆小黑陶罐，老婆婆的一只手还抓着几条肥白的虫子，另一只手正在往嘴里送着一条扭动的白虫子。

洛伊一阵心酸，赶紧冲到老婆婆前面，“婆婆别吃。”把她手上的虫子都丢回罐里。扭头冲着门口大骂起来：“跛子，你到底会不会做菜，你做的菜跟猪食一样，连猪都不想吃。”

“不对，你做的菜人都吃不下，婆婆宁愿吃虫子也不吃你做的菜，你个假冒的厨师。”埋怨声回荡在山洞里，回声不断。

老婆婆睁大眼睛，定定地盯着洛伊，一个脸上蜡黄的小姑娘，眼睛却那么清澈仿佛有星辰在流转，那双眼睛怎么那么熟悉。看着洛伊把虫子都丢回罐里，然后把罐子放到墙边。

老人环视着屋里各种罐子，眼睛闪着奇异的光，浑浊的眼睛睁圆了死死盯着洛伊，仿佛想从洛伊身上看出答案。

洛伊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妥，她四下看看这石室，阴暗脏乱，看看老婆婆身体萎缩瘦小、头发蓬乱，看不清肤色，衣服也皱巴巴很脏了。

“婆婆，不要担心，以后不会给您吃这样的猪食了，您不要吃虫子了，你等我一会儿。”洛伊说完就跑出石室。

过一会，洛伊不知从哪里抱来一个木桶，放好温水，给老婆婆把头发洗了，头发里有虫子，衣服里有虫子，老婆婆真可怜，洛伊一遍遍把老婆婆的头发、脸、手脚、身体好好擦洗个遍。

老婆婆虽然挣扎了一阵，但是还是任由洛伊给自己擦洗干净了，换上干净的黑布衣，并把头发梳成辫子盘在头上和寨里的老人一样。

只是老婆婆一直紧紧盯着洛伊的眼睛，没有说话，眼神有种惊奇，有一种玩味，有一种哀伤的回忆。

洛伊还把窗打开了，窗棂的灰簌簌落下，洛伊知道这扇窗很久没有开过，阳光照进来，整个石室都明亮起来。老婆婆赶紧把眼睛闭了起来，安静的盘坐在床上，任凭洛伊把屋子打扫干净，把被褥换了。

她耳边是洛伊的唠叨声音，她心里是一声轻轻叹息，仿佛回到很多年前，回到那些不愿想起的时光。

今天山洞里洛伊的埋怨声没有停过：

“跛子，你真的会做菜吗？老爷爷吃草也不吃你做的猪菜，你是不是假厨师。”

“跛子，你确定是厨师吗？你的菜太难吃了，老婆婆宁愿吃黑泥也不吃你煮的猪食。”

······

到了快到晚饭时停住了，今天晚饭是洛伊做的，跛子则负责送饭给各个石室，随着跛子一拐一拐的脚步。

“鱼片青菜粥、蛋卷、红烧炖肉、小咸菜、煎饼，用饭吧。”跛子给各个石室送饭嘟嘟囔囔的报着菜名，并摆到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