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试探:“你去找过秦部长了?”
霍经年嗯了一声:“上岛需要通行令,找他最快捷。”
“那你……”
他明白她想问什么:“他已经知道了你是他的孙女。”
夏妩呼吸凝住,他柔声:“我带你先去见他。”
秦桓生此刻应该也正焦急地等待着这个孙女的归来。
夏妩心跳得厉害,不知所措,有点语无伦次了:“可,我……真的要吗……可不可以……”
唇,一瞬间被男人堵住。
她瞪大瞳孔,捏实了粉拳。
他知道她很紧张与爷爷相认,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只能通过这种方式让她安心。
除此之外,他也承认有私心。想宣泄自己差点失去她的后怕。
前方开车的谢朗贴心地为两人降下遮挡板。
她的注意力被拉离,额上沁出细细的热汗,终于仰起头,抱住他脖颈,迎合起来。
直到车子停下来,两人才难舍地分开。
霍经年牵着夏妩下了车。
她看见眼前庄严的黑瓦洋房,周围还有警卫站岗,想必是秦桓生在京城办公的地方,又紧张起来,揪住他衣角:“……我这个样子怎么去见他,不如先回去换套衣服吧?”
他停步,垂下头,替她理了理披在外面的男士外衣:“你爷爷想见的是你,不是你的衣服。你不管什么样子,都是秦家的孙女,他做梦都想看到的人。”
她心里安泰了不少,终于,被他牵着走了进去。
走近洋房正门口,秦桓生已在助理的陪伴下,在台阶上等了许久,一看到夏妩,眼瞳狠抖了两下,说不出话。
夏妩这是第一次看到秦桓生本人。
自从知道秦家夫妻是她的爷爷奶奶,她在网上搜过两人的照片,偷偷看过好多次。
可如今亲眼看到真人,还是心跳如雷,就像澎湃的海洋。
爷爷比照片上显年轻,有一种包涵万物,足以让人依靠的可靠感。
便是一头苍苍银发,都那样让人心安。
这是她在这世界上的至亲。
从此,她也有可以依靠的长辈了,有可以倾诉可以哭泣的怀抱了。
良久,秦桓生下了台阶,朝她走过来,开口:“你是……夏妩?是庭宵的女儿?”
夏妩喉咙被什么糊住似的,不争气地说不出话,只能点头。
“小妩,我是爷爷。”秦桓生再也忍不住,伸出一只手。
霍经年松开她的手,鼓励地看着她。
夏妩终于尝试着抬起手,握住爷爷的手,祖孙血脉相连,仿佛有心电感应,手指相碰的一瞬间,她终于舍弃害羞与紧张, 忍不住心头翻滚的酸涩,扑进了爷爷怀抱,哭起来。
“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岛上那些人有没有对你怎么样了?”秦桓生心疼万分,又有种失而复得的欣喜,轻拍着孙女的后背:“别哭,乖。有爷爷在,谁都不敢再欺负你。”
这是他秦家唯一的独苗苗,唯一的血脉了。
怎么不让他激动?
这话却让夏妩更加酸涩,哭得更凶猛。
这也是她人生第一次尝试这种像个小孩子,在疼爱自己的人面前肆无忌惮宣泄心情的感受。
霍经年见她顾着哭,也就代替她回答:“她没事,不过等会还是准备带她去医院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