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瞬间手脚冰凉，璃瞳说这话的时候甚至用的是一种调侃的语气，莫名的心里像是堵着块什么东西，闷闷的，即使经历再多，他也仍然不能视人命为无物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冷血……可这的确是他们自己拟定的计划，安逸的生活之下永远是一条血河，这是亘古不变的规则”

路明非停顿半刻，零已经在合适的位置打开了一个出口，时间已经不等人了

“不，我会惋惜，但不会阻止，我只是想要知道……你现在要去做什么”璃瞳没有下海，这才是路明非奇怪的地方

那边璃瞳像是突然笑了一下，悦耳动听的声音在路明非听来振聋发聩

“我呀……在红井，雨水已经将我洗涤，我将以最纯粹的姿态去面见旧日世界的主人”璃瞳原本是打算下海的，但如果要找的东西不在海里，她又何必费那个功夫呢

路明非哑然失笑，他早该知道的，璃瞳不是什么多管闲事的人，她怎么会单单为了帮他就跑到东京来

就在这时，出口开了，零一枪击退一个扑上来的死侍，立刻朝着一边滚去“路明非……换子弹，灌注水银的黄铜子弹……快点”一边下达命令，零一脚踹开那个扑上来的死侍

路明非收回乱飞的心思，进入战斗状态，弹夹弹出，拆卸更换一气呵成，路明非举起枪，随着砰砰几声枪响，周围的死侍应声倒地，个个脑袋开花，死状一模一样

零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由衷夸了一句“枪法不错”

路明非挠头，左右环顾一圈，好像有点熟悉，这条走廊……脑袋里像是闪过什么，他朝着零试探性开口

“学姐，我们这样速度也太慢了，还有两个小时不到，我们分开找吧”

“嗯”还没等路明非多说几句，零一口答应下来，朝着前方走去，这反而让路明非有些不知所措了，喂，姐呀，你好歹多问几句话吧，让我这个惯犯多少有点成就感啊

“我们这次来不是带走施耐德教授的，是确定其位置，学校会处理”

零越走越远，直到拐口才对他提醒几句，其中原由很简单，施耐德教授的状态不用想都知道，根本不可能和他们离开

路明非在心里嗯了一声，然后朝着另一个拐口走去，一路上没有一个人 ，除了死侍的尸体，不是这一层死侍少，只是都在这里被杀了，走走停停，路明非总算是走到了那一扇门前

轮廓和记忆里的模样渐渐重合，一把刀从里面直刺而出，贯穿一只死侍的身体

路明非敲了敲门，咚咚咚三声……没有回应，又敲了三声，还是没有回应，路明非清了清嗓子，朝门口说话

“绘梨衣小姐，我是路明非，您的专属玩伴已上线……”

咔哒一声脆响，刀刃直直切下，门禁直接报废，冒出阵阵黑烟，一只葱白的小手从里面探了出来，挥开遮挡视线的烟尘，一张小脸凑出来，看着他的眼睛亮的惊人